眼下倒是轮到九娘觉着耳朵里嗡嗡嗡的响做一团,又瞧着陆三郎一句接一句好似能说上三五年都无法停歇,皱了皱眉,又想了想,九娘只好硬着头皮趁了陆三郎稍顿话头的时候开了口
“陆三公子只怕误会了,我平日里并不常与人言,只是如今这一桩,于九娘来说,十分的重要。”
瞧陆三郎动了动嘴角又似要开口说教的模样,九娘顿时连嘴里头的口水都忘了咽,只忙不迭的继续道
“我将才提及的一个房头的姐姐,是同我最为要好的姐姐,今年年底便要及笄,只父亲是保定府知府,常年不在家,所以到了现在也还未定下亲事,只待我四姐姐成亲便要随了她母亲去保定府,说是要在保定府寻一门好亲事,可我舍不得她远嫁,她这一去保定府,只怕一辈子都不得相见了,恰好陆三公子才名远播,且又诸多不幸,本也觉着甚为不妥,可偏上巧了,天爷似乎都想着成就一段佳缘,上一遭本是随我兄长来江浦游历,不曾想顺表兄想拜见陆三公子,我亲眼瞧了陆三公子的才学与人品后,便打定了主意,是以,才有上一遭那一番唐突之言。”
这一回,九娘看似满脸诚恳,实则这些都是之前同夏朵三人商量好了的,只是拿出来再劝一劝陆三郎罢。
然而陆三郎却再一次被九娘显然出格的言语所惊的久久未有开口,只不过,这一次瞧着九娘这一脸的诚意,也不再似之前那般恼羞成怒,有的只是满心的无奈罢了。
“这一次,顺表兄再次拜见陆三公子,我便想再试一试,这都是我自己的心思罢了,倘有甚不妥,还望陆三公子万莫要怪罪我的兄长,顺表兄以及我的姐姐,此事,只我一个人的盘算,都是见机行事罢了,他们俱是不知的。”
原本九娘只想撇清五娘,但,同夏朵他们商量时,他们三个说,倘只撇清楚五娘一个,只怕倒是要叫陆三郎疑心此桩是受了五娘的支使,眼下一气撇清三个,一来,陆三郎倘答应了,便不好再去顺哥儿以及沈言勤那儿告状,将她的心思一一揭露,受罚是小,耽搁五娘倒是因小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