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妖怪要我们搜了才知道。”
乔樾撇开江濯之往前站了两步,“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谁?”
他低眼看了一眼乔樾,“知道,正因为你们二人都是贵客,我们才更需要揪出妖怪,保证你们俩的安全。”
正在此时,一个小弟子手捧着搜妖罗盘,快步来到男弟子的身旁,对他道:“公羊师兄,这里没有妖气。”
“怎么回事?”公羊铭撇头看着搜妖罗盘,盘上的指针呆在原处十分安静,不似方才那般剧烈地旋转。
“我说了,我们这里没有妖怪。”
江濯之目光穿过公羊铭,看向了他身后的那丛炎素花,它们已经被这群弟子拨得乱七八糟,江濯之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暗了暗。
公羊铭见大家都未在此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迟疑一瞬,而后便回过头看着眼前的兄妹二人,道:“既然我们已经搜查了这里没有妖怪,那你们便可以安心住在此地了。”
他垂眼说完这番话,正打算转身离开,忽地看见了藏在江濯之衣袖下的木盒子。
“木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公羊铭问道。
“虫。”
“虫?”公羊铭目带疑色,仔细打量着这个盒子,“打开看看。”
乔樾深吸一口气,“你哪位?在这儿命令谁呢?”
强闯进来也就罢了,连声招呼也不打,态度还差成这样,实在是不可理喻!
公羊铭静道:“这里是鸣剑宗,我们都是这里的弟子。”
意思是归根结底你们只是来此借住的,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不属于你们,但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正儿八经的鸣剑宗人士。
“你什么意思?!”
公羊铭轻笑一声。
乔樾立刻就炸了。
瞧不起谁呢?
说得好像她和江濯之是跪着求着要留在鸣剑宗的。
别说鸣剑宗了,就连这个世界她都不想多呆一刻。
在这群弟子还未拜入鸣剑宗时,他们也都是外来人。
公羊铭凭什么瞧不起外来人?
难怪她对公羊铭这个名字没有丝毫印象,这样的人,在原著中连个路人甲的位置都够不上。
她气冲冲地想要上前跟公羊铭面对面理论一番,却被江濯之一把拉到了身后去。
江濯之轻扫一眼公羊铭别在腰间的长剑,将盒子扔给了他。
公羊铭接住,一边小心翼翼打开盒子,一边时不时抬眼看着江濯之和乔樾二人。
盒子里正躺着一只长虫。
公羊铭没看出有什么怀疑之处,正打算将盒子盖上还给江濯之时,搜妖罗盘上的指针轻轻动了动。
他身旁的小师弟立即将它拿到了公羊铭的眼前,惊道:“公羊师兄,它是妖!”
小师弟又看着这指针,自言自语道:“可是它的妖力低微,力量跟那丛炎素花差不多,应该不是刚刚我们察觉到的那只大妖。”
公羊铭怔了片刻,合上盖子,将它紧攥在手上,眼神凌厉,对着江濯之和乔樾冷声开口:“你们二人可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乔樾冲过去想要从他手中抢过盒子,公羊铭旋身躲开。
要自己解释,乔樾能立即想出十个借口来,但她就是不想跟这种人浪费口舌。
他不配自己动脑筋。
公羊铭见乔樾动手了,“哗啦”一声,抽出剑来,直指着刚刚站稳在地的乔樾。
江濯之眼神一紧,“你做什么?!”
“别动!”公羊铭高声道。
院内其他弟子听见动静,纷纷围了过来。
见此情形,他们面色惊恐,立即劝道:“公羊师兄,我们是来抓妖怪的,不是来打架的啊!”
更何况这姑娘还是咱们宗门的贵客,怎可拿剑指着人家?
公羊铭置若罔闻,只是冷眼看着江濯之和乔樾,拔高了音量:“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将妖物带入我宗!”
乔樾闻言,火冒三丈。
“那又如何?”
“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啊!”
公羊铭本以为她会为自己狡辩两句,却不想她就这样承认了,原本在脑中提前想好的措词统统作废,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她。
他紧紧捏着剑,却不敢再向前。
他不能对乔樾动手,更无法处死她,但此时剑已经抽了出来对准了她,若是放下来了,那不是就是承认了自己拿她没办法吗?
可笑!
他身为鸣剑宗的弟子,除妖卫道乃是第一要事,这等与妖物同流合污的凡人,怎可继续留在鸣剑宗?
“来啊,我就是私藏妖物了,你有种就一剑捅死我啊!”
乔樾一边道,一边不怕死地往前半步,公羊铭的长剑就抵在了她的脖子前。
“你今天要是弄不死我,你就是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