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说辞有理,也不容置疑,只是我仍然不能痛快接受。
我发誓我绝不是欲拒还迎,这世道,欲拒还迎可以用在十七八岁岁的少年的小心思上,也可以用在男女情爱丰富的少妇身上。但对于我这样常年充满正义感的卑微成年人来说,是不能丢人现眼的演出那种戏码的。
所以...我是应该大力挣扎无果后再一动不动任凭他这样抱在怀里?还是干脆不做反抗?可小孩子就可以不要清白?谁又能知道他是不是恋童癖?
“我要自己走。”说的很决绝,宁死不屈。两只小手抵在他的胸上,不想叫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脸上。
“好!倔极了!林尉要是有你一半倔强怕也不会轻易就听信别人。”
他在说什么?轻信别人是智商问题,倔不倔是原则问题,二者有必然的相关性?
“放下,我可以自己走,我可以走很快,我保证比你快,行不行?”
“你怎么保证?腿那么短。”他不像嘲笑。
“你抱着我,我不自在。”
“久了就自在了。”
“你先前还讨厌我,现在这样抱着让我觉得很奇怪。”
是啊,他经常冷言冷语,虽然不只是针对我。
他没再说话,像是想到什么事情,眼中精光闪现随后消失...附身将我放到地上,突然又露出笑脸再次伸手捏我的脸,我仓惶躲过,摔倒在地上,姿势太过难看,我竟委屈的蓄满眼泪,不知哪个眼眶的泪水不争气,吧嗒一下掉在沙土上,瞬间将软白的细沙凝结起来,形成一个小球球,怕他看见,忙伸手抓了旁边的沙土盖上去。
自己也不明白这伤心泪从何而来。
见我低头不理他,便也盘腿坐下来,双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撑着脸看我。
感受到他的目光,我转身背对着他,他挪一挪屁股又出现在我面前。见他过来,我再转身背对他,他便又挪到我面前,我再转,他再挪,再转,再挪...
直到我注意到眼前他挪动过的位置形成一圈绕着我圆圈,我才笑出声来。
我们像孩子一样,没有芥蒂,做着一个不怎么好玩的游戏。
“要不要烤红薯?”我抬起头看他,没了委屈。
“好啊,在哪里?”他轻声回应,像是怕再次惹恼后不知如何哄劝我。女人这个物种,不分年纪老幼,都很难哄。
“那儿!”我指着不远处的沙地,上边绿意浓稠,叶子上都是紫红色的叶茎,随风来回轻摆。
“你去挖红薯,我到树林里拾柴火,然后就在这里烤,等火烧起来后,把烤热的沙子也覆盖到火堆里的红薯上,烤出来的红薯不会糊。”
儿时会在离湖泊有些距离的沙土上烤玉米和土豆吃,有时也从家里拿了红薯和葵花籽,生活无忧简直美妙。
“哦……好。”他看向那片树林,又看向大片的红薯枝叶,点点头。
这样的肖读盛只会出现在梦里吧。
我站起来走向学校东边的小树林,那树林是历届学生徒手种起来的,一小片一小片的,小时候我们在湖泊的沙滩边玩腻了就又到林子里玩,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