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出招的是恋次,他却更是吓了一跳。
“发生了……”恋次也开口,却见神礼心娜也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神礼心娜则收了手,摇了摇拿着的竹掸子。
“怪不得。”一瞬愣神后,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白哉眉头舒展,几乎是与神礼心娜同一时间明白了。
她刚才是在将灵压施加到刀身之上。
在流魂街待的时间过长,身体对灵子的需求也被控制,甚至封闭了不少灵压,神礼心娜和普通魂魄并无太多区别。
这也是她使用黑棺时,白哉没提前察觉的原因。
而回到瀞灵庭后,空气中的灵子浓度大增,她肯定也没意识到自己在吸收养分,不仅灵压增强,浓度也提高,才造成了刀受不住灵压而碎裂的情况。
白哉看向自家副队,如果他继续掉以轻心——
虽然还不清楚怎么回事,恋次换了刀,再次开始了先攻。
神礼心娜却偏不接招,也不主动出击,只用流畅瞬步躲避。
阿散井恋次招招紧逼,摆出了副队长的架势:“就想靠躲成为死神吗!”
神礼心娜全然没有白天对上白哉时的气势,抬起另一只手:“破道之一,冲;破道之一,冲,破道之一,冲。”
指尖忽然接连放出三股冲击波,一股力量强于一股,但恋次悉数避开,走直线朝神礼心娜冲来。
她却好似料到,更快开口:“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什——”恋次眼睛瞪大,露琪亚也站起身。
恋次眨眼间没有退路,瞬间被困在原地。
神礼心娜却好似没满足:“破道之九——”
“够了。”说话的是白哉。
神礼心娜看了眼白哉,垂下手。
恋次不甘叫道:“队长,我还能继续!”
神礼心娜抬手,将那刀扔回原处:“就是因为知道你能继续才结束。”
她朝几人点了下头,回身往外走去。
“你是第几届毕业生?”阿散井恋次在后方叫道。
“忘了。”神礼心娜回头说,视线没有焦点:“读了十年才毕业。”
恋次和露琪亚愣了一瞬,同时发出堪比惊叫的“哈”声,声音大到在训练场中形成了回声,坐在一旁的白哉震得脑袋都有些疼了。
神礼心娜接过清家信恒递来的毛巾,出了道场。
她有意偷懒,白哉是看出来了?他应该听说了刀的事吧,不知道多少就是。
以前表情那么丰富,怎么就成了现在这般不动声色的模样?不过自己也没资格说人就是。
“谢谢。”神礼心娜站在道场外的长廊上,将毛巾还给清家信恒,带着笑容道:“说来我还没去拜访——”
她的声音淹没在了昏沉的晚风中,此去经年,弦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