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拧眉。
润玉生得好看而不自知,美人醉酒叫人赏心悦目,美男愁眸又何尝不是另一种风情?
白浅双眸迷离,原本痴痴地笑着。
红尘中人,早已尝尽情爱滋味,锦觅与那火凤之间的猫腻,白浅怎么会看不出来?
乐得当个吃瓜人。
男女情爱,最初拉扯的阶段最是叫人上头。
素素与夜华,也曾在东荒俊疾山过了一段与世无争的平淡日子。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而今的白浅,竟也生出这般心境。
再忆起往事时……她竟平静了许多;尤其是与树下男子四目相对时,心口最后那点子戾气即可消失殆尽。
当真是醉了吧?
白浅嘀咕着。
被那双温润眸子深深吸引。
白浅咯咯浅笑,一手托腮,生出几分调笑:“好俊俏的少年郎!”
润玉愣住了。
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俊俏、少年郎?
浅浅说的,是他么?
小应龙从未被异性青睐,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当面的夸赞。
润玉一本正经:“润玉自知面貌丑陋,实在当不起‘俊俏’二字……”
此话,并非是明面上的推诿,润玉是发自内心的。
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与他无关。
亦如他的真身……丑陋得难以显露人前。
润玉神色黯淡,微垂眸,却习惯性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白浅没听清,自顾自的,另一只手上的酒瓶儿应声滑落。
她娇俏一笑,指尖闪现清光色的法术,眼看着就从树梢上摔下。
润玉当下心惊,不疑有他,飞身扑过去。
稳稳接住人儿。
二人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
润玉,从不知道原来白浅在自己怀中这般娇小灵动。
而醉意朦胧的白浅,似觉察到俊朗少年的不安,主动环住人家的脖子,说什么都不撒手。
青丘狐族,媚骨浑然天成。
白浅只需要流露两分,世间哪有男子能够抵挡?
温软在怀,又是一派小女儿般的娇嗔与温柔。
一时间,润玉一动都不敢动。
白浅暗道:敢情还是个纯情少年郎。
顿时玩心大气。
润玉梗着脖子,不断往后仰;白浅偏偏不顺他的意,不断往前凑。
小狐狸撒娇。
鼻尖抵着鼻尖。
呼吸都交错在一起,耳鬓厮磨,周遭气流都快变成粉色了。
“咳。”彦佑战术性咳嗽,谁还记得这样旖旎的画面中,还有一个凄凉的他?
彦佑,从不介意吃瓜看戏,但这种被到吊起来的姿势,他实在是没有闲情逸趣。
疼啊,是他都快死掉了。
这声咳嗽,巧妙拉回润玉的理智.
润玉脸色一变,冷淡斜睨彦佑一眼,抱着白浅当即化为一道虚影,回房。
回房时,跌跌撞撞。
关门时,严丝合缝。
润玉知道自己失态了,又羞又恼,又……无奈。
姿势虽变换,但,好像变得更尴尬了。
润玉被白浅压在身下,重重的,润玉闷哼一声,到底没有推开身上的人儿。
噗嗤。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