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娣甚至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眼睁睁地看着这伙计跑出去了,她看着面前的这个盒子十分精巧,打开一看,里头赫然是昨天在那首饰铺子里自己喜欢的那两幅耳坠。
猛然间,秦招娣也想起来,昨日和雪樱打招呼的那个人不就是刚才的那人吗?
秦招娣再看手里的耳坠时,顿时觉得这像烫手山芋一样:这人看来就是金三爷,可是他好端端的给自己送什么东西?难不成?
秦招娣“啪”地合上盒子,苦着脸去找了姜雪樱。
没敢告诉别人,秦招娣把姜雪樱叫到一边,苦着脸拿出了那首饰盒,说出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姜雪樱很意外,看着那耳坠:“你昨日只是在首饰铺子里拿了这一对耳坠,他就记在心里,倒是有心的。兴许是真的有意与你呢。”
秦招娣苦笑:“什么有意不有意的,他是□□上的,难道还能没有女人吗?不过是一时兴起,恐怕是戏耍我取乐呢。”
姜雪樱觉着自己这几次接触下来,金三爷倒不像是那种人,可是现在秦招娣情绪很差,她也不便为金三爷说话,只是安慰了秦招娣几句。
秦招娣不放心地交代:“可千万别告诉旺儿,你要是方便就把这东西还回去。”
姜雪樱答应了,心上有些乱乱的,一直到了晚上才敢对外婆说起。
外婆倒是笑眯眯的:“外婆年纪大了,这什么事没见过?我们招娣就是个招人喜爱的,就算是有人喜欢她也是正常。”
姜雪樱有点无奈:“外婆你还说笑呢,招娣姐都愁死了。”
“我相信我们招娣的讨人喜欢,也相信小樱的识人。你都敢一个人去和那金三爷谈生意,想来那金三爷也不是那太不堪的。你可是不知道呢,这天上有那月老牵红线,只要他给一男一女牵上红线了,不管是天南地北的人,都得结成夫妻。这世间的缘分,可是神奇着呢。再说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怕什么呢?若是招娣那孩子就是不喜欢这金三爷,难不成还牛不喝水强按头吗?咱们到时候站在招娣这边就是了。只是现在总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成不是?”
姜雪樱听了外婆的话顿时觉得豁然开朗:是啊事已至此,心烦也是没有用的。自己不如亲自去见见那金三爷,问问那金三爷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金三爷真的是有意于秦招娣,那就看看招娣是否愿意,再说后话。自己现在这般心烦也是白费。
上午忙碌的时间段过去,姜雪樱就命文兴推上手推车亲自送糕点去赌坊。
秦招娣倒是很不放心,偷偷的对姜雪樱说:“你现在就这么去可安全?不然还是别去了。我,我躲着点儿就是了。不然你去了不安全可怎么办?”
姜雪樱安慰道:“没事的,之前我都已经去见过他好几次了,不在乎这次的。再说了,他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出,我总是要问问清楚,怎么说,我们现如今也是合作伙伴不是?我不过是去问问清楚,也告诉他,你不是那可以随便欺辱的女子,你是我卢记面点的二掌柜。没事的。”
秦招娣满面担忧的看着姜雪樱走了,倒是旺儿觉得自家姐姐不太对劲儿,来问候又被搪塞了过去。
外婆便叫旺儿守在柜台前,带着秦招娣在后院做事闲聊分散注意力。
金三爷这一次见姜雪樱格外热情,文兴帮着赌坊跑堂的放糕点,姜雪樱跟着金三爷到了二楼。
刚刚坐定,金三爷就把一杯热茶放在了姜雪樱的面前。
姜雪樱自怀中取出一个首饰盒放在桌上,金三爷倒是坦然:“这东西怎么在姜掌柜这里?”
姜雪樱将首饰盒往前一推:“金三爷这是承认是自己送出去的了?”
“我金某行事坦荡,这有何不敢承认的?的确是我送与你们铺子里的那个女子的。”
姜雪樱起身行礼,然后恭敬地说:“这庐泽县里做糕点的铺子多了,雪樱多谢金三爷照顾卢记的生意。只是金三爷有一事不知,我们铺子里那女子名秦招娣,乃是我卢记面点的二掌柜。与我虽然情同姐妹,绝非是可以折辱之人。”
金三爷面色有些不悦:“姜掌柜这话实在叫金某不解,莫非在你心中金某乃是调戏女子的浪荡之辈?”
姜雪樱这也是头一次见金三爷沉下脸来,心内紧张却还是说:“莫非金三爷有迎娶秦招娣之意?”
金三爷冷哼一声:“为何不可?那秦招娣并未嫁人,如今金某也是独身一人。既然姜掌柜今日开了口,还请坐回,细品茶后告诉金某如何提亲,全了金某的心事。”
姜雪樱听出金三爷是认真有娶秦招娣为妻的意思后才放下心,坐回桌边,笑着说:“金三爷可愿意听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