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总要运动运动,不然上班太累了。”这位叔随即跟程山打了个招呼,“程山,你也新年快乐,我一直有关注你,最近业务能力很强嘛,我还没想到你是和九恭玩一块的。”
电梯开门,几人把电梯站得满满当当的。
这位九恭的七叔,正是程山的顶头上司,程山来时氏集团工作正好就是在九恭七叔的手下。
“樱浅、樱眠,时双、陶溪……不错不错,你们几个关系从小就好,”七叔满意地扫了一圈几个小辈,“就是陶溪瘦了,来来来,叔这里正好有红包。”
陶溪纷纷谢过七叔,得到了今天的第一批红包。
“哦,九恭,今年你奶奶也赏脸来了团圆饭了,去了别忘了给她拜年。”
九恭笑道:“谢谢七叔,看来我们来迟了。”
“欸,哪有,距离十二点还远着呢。”七叔挥了挥手,“见一见你们爷爷奶奶,一起来吃个饭,吃完了就到你们活动的时候了。”
电梯门正好开了。
电梯一开门,陶溪全场扫视时台卿……一眼就看见了时台卿。
神仙在靠近舞台的那一桌,桌上坐的都是元老级的人物。
九恭道:“怎么着?先一起去拜一圈红包?”
元老级的爷爷奶奶陶溪也不好直接把时台卿薅出来,他一扬下巴:“走着,红包万岁。”
……
舞台边,元老桌。
“这位小友是……?”
时应钟巴不得让他的老哥们们一起分享捡了宝的喜悦。
“……这位就是我今年请来的贵客,特地来给哥们认识认识。就是他!解决了这次云凌果场的危机……”时应钟唾沫横飞,兴奋得脸涨红了起来。
陶溪猜想的不错,他爷爷真的……一五一十地跟时氏集团的老古董们讲起了“神话故事”。
陶溪在拜年的间隙,抽空远远瞄了一眼时台卿。
元老桌不知道在说什么,看上去几位奶奶爷爷脸色都有点懵,然后就是挥着胳膊大声发言的时应钟。会场声音嘈杂,即便如此,时应钟的大嗓门硬是隐隐约约进了陶溪的耳朵,就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时台卿腰板笔直,他没有靠在椅背上,但是坐姿很放松,像是受过专门训练过的样子。陶溪远远能看见神仙一个侧脸,面对一桌一肚子质疑的元老,时台卿的神色淡淡的,对别人在他们心肺里,对时台卿如何如何的揣度没有半点兴趣,如同久居高位的人。
非要形容的话,相比“应酬”一词,他更像是来走个过场的。
“幸会幸会,敢问……”
一面容慈祥的老头咳嗽了一声,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不在乎眼前这点蝇头小面子:“敢问这位……神仙,您怎么称呼啊?”
时台卿颔首,給了一个客气的微笑。
那笑容多一分显得热情,少一分便像不走心。
时台卿拿捏笑容的分寸极为熟稔,薄薄的嘴唇勾勒起的弧度如事先拿尺子丈量过似的,精确得好似早已这么经历无数遍了:“免贵姓时,时台卿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