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时台卿这么些天,这神仙一点没有神仙架子,脾气好得不能再好了,跟时台卿出门去一趟古灵山,神仙想办法解决棘手问题的能力堪称一绝,就在那一刻动过真火。
让陶溪现在回忆一下时台卿的表情,他乍一下都有点慎得慌。
禁术生效了,而时吟珑闯下大祸。
什么样的祸才能被时台卿称之为“大祸”?
陶溪磨了磨牙花子,想来那位只存在于历史书上的老祖宗一定带来了什么可观的麻烦——看时台卿发的火,甚至可能是灾难。陶溪眼皮一跳,古灵山的出现会跟禁术有关系吗?
陶溪前后摊开了竹简和《晷文从入门到精通》这本“晷文字典”。
让我来看看究竟什么是禁术。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
“简直瞎扯!”
专注埋头打字的时双听见陶溪突然骂了一句。
“什么东西这么离谱,”时双手上的任务告一段落,陶溪正奋笔疾书,将刚刚翻译的晷文用简体字记在笔记本上,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时双走了过去,“写了啥,给我看一眼。”
陶溪写完最后一个字,啪地撂下笔,单手把笔记本给时双,然后用力搓了搓脸,话音埋在手心后闷闷的发声:“也没什么,只不过如果一切真如这卷东西所说,那制造禁术的人得是什么量级的神经病。”
“我看看……你这写的什么东西,怎么还打叉?”时双拿到手就注意到了好几把瞩目的交叉。
“能力有限,那些是翻译不出来的,”陶溪自信道,“能大概看明白这点东西,这些天的晷文没白学了。”
只见陶溪在笔记本上写道:
“禁术目的不详,内容未知。”
“尊为季朝第一大术,奉为圭臬,举国膜拜。”
“施术者xx。”
“司祚魂飞魄散。”
“世界上的所有生灵不死不活,不人不鬼。”
“时晷xxxx。”
“你写的什么东西,司祚是什么,”时双直皱眉,“堂堂大王朝,第一大术就是一个恶毒的诅咒?”
陶溪道:“那尊神仙,以前就是司祚,一手遮天、掌管国祚的男人。”
“照它这么说,第一大术也不过是个响亮的名头,司祚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陶溪变了又变,心说就是因为时台卿还活着才闹鬼了,差点就想把那天出门去派出所的经过告诉时双了。
不能散播恐慌,他一咬舌尖,话滚到嘴边给他拦住了,让时双知道那天自己差点丧命不得以后更不然自己出门了。
时双又看了一遍笔记,对陶溪道:“冷静一点吧,你才看了个开头,剩下的还有七卷半,看看后边的竹简怎么说。”
说得有道理,毕竟才看了个开头。“一家之言胡说八道,”陶溪转念一想,吐槽道,“谁知道编纂者安得什么心,说不定就是造谣造出来的野史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