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发誓以为就算成功了你也只会在同层移动,晷文把你送去哪了。”
陶溪:“我在陈园门口,前面就是大日晷,青天大老爷,你怎么不差点把我送回家里床上去。”
“你就庆幸没把你送回家吧,不然又要爬一次山回来了。”电话那头的时双明显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不过给你锻炼身体好像也不错。”
时双:“这一条晷文的威力是上一条的两到三倍,我花了同样的力气,从前只能把竹简送半空一瞬间转移到桌面,这条全新的晷文居然一遍成功,我真的想不到居然一次性把你送到了楼下大门口,简直就像我加了buff一样。”
陶溪绕过日晷,往卿元阁的大门走去,经过日晷身边的时候下意识看了它一眼,糙面的石头在正午的太阳光下蒙上了一层亮光,带着老古董特有的严肃气场,好似与陶溪对视。
看它干什么?陶溪莫名其妙地扭回了头,迈过卿元阁的台阶,上了二楼。
时双正在兴奋地一遍一遍玩着晷时之能。
“百发百中!几乎是百发百中!”时双激动得活像那个中举的范进,手舞足蹈地,“我练了这么多天,只有今天,只有这条晷文!陶溪你知道吗,这条晷文带来的晷时之能触发概率几乎是无敌的,我玩了十来次,只有两次不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前几天的辛苦有成效了。”
“好吧,你说的是这个道理。”时双道,“其实是想说,我前几天的癫公模式简直白费了,虽然都是新手模式,那个太难了,不过按照具体控制来说是这现在这条晷文最难。”
陶溪意识到一个问题,“等一下,哥们,你拿什么东西练的?”
时双晃了晃笔袋,“笔啊,我笔袋里有二十来支笔,为晷时之能的联系做出卓越贡献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
陶溪无语道:“所以你丢了十二支笔。”
“失踪了就代表成功了,有两支笔回到了笔袋里,有一两支没有变化,剩下的十支笔都失踪了。”时双道,“不过它不仅对控制远近的要求高,同时还考验触发的准星,我最后几支笔都是都是拿在手里触发的,不然瞬移的就不是这支笔了。”
陶溪:“也就是说,目前来讲没有一支笔出现在你希望它出现的目的地?”
时双:“嗯……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陶溪拉了把椅子坐下,“原来的晷文虽然也是一支存在偏差,但能保证在不远不近的范围里,这条晷文触发后物理跑得没边没沿的,各有利弊,你打算以后主要练习哪一个?”?
“当然是能用出晷时之能的了,可惜现在只有这一条晷文。”时双一副“这你都猜不到”的表情,说道,“我宁愿花钱卖笔。”
这么一提,陶溪才意识到好几天没有见到时台卿了。
他究竟去什么地方了,究竟是哪里才会有发光的木头,那晚被拒绝了包扎的伤口在陶溪眼前一闪而过,是不是很危险?也不知道他还回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