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前面的是什么?”时双坐在副驾驶,他注意到刚才从车前窜过去了道影子,估计是什么小动物,还没等看清就消失了。
王德等了一会儿,等到确认不再有动物靠近,这才重新启动车子,道:“我选了条近路回来,这条路基本只走度假村的居民区,咱们现在到度假村的后山了,这一带晚上有小动物出没,一个不小心会撞到一两个很‘刑’的国家保护动物,快了,从这条路开出去就到家了。”
猛虎仍然哈着热气蹲在家门口,大冬天里热情似火地等着迎接两个小主人。
终点站到了,时双下车,猛虎飞扑,时双好悬被兴奋过度的猛虎扑倒。
时应钟掀开门帘,手里揣了一个热水袋,招呼他们几个:“大功臣们回来喽,快进门,屋外头冷。”
别墅里暖气开得足,从天寒地冻的世界一脚迈进暖乎乎的家,幸福感呈指数函数爆炸增长。
陶溪睡了一路,可算是精神了,随之而来了个情理之中的后遗症——他今晚注定得失眠。
进家门,时台卿便洗漱回了客房,没有再出来过。陶溪和时双在客厅玩游戏玩到十一点。早睡早起身体好的时双撂下陶溪也回房间去睡觉了,偌大的屋子,空留陶溪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倒在沙发上蹂躏布偶五谷。
陶溪早看出来五谷困了,陶溪把大肥猫像和面一样揉搓,意思就是你想都别想,硬生生把脾气极好的五谷小公主揉烦了。
五谷挣开陶溪的魔爪,恶狠狠对他呲牙,完事后踮着小碎步爬上猫爬架山的玻璃猫碗,继续呼呼大睡。
陶溪环视一圈。缅因杂粮缩进了猫窝里,唉,没猫玩了。
没猫玩了去玩神仙吧,陶溪心里一直在琢磨,他有好多问题要找神仙问个明白,脚踏上了上楼的台阶,转念一想,折返回从客厅,拿了一盒新鲜的绿豆饼再上楼。
三楼,时台卿所住客房的门留了一条缝,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陶溪推门进去,之间神仙正好从书里抬起头,对上陶溪的眼睛。
陶溪发现这位神仙虽然平时话不算多,脾气却是意外的好,他一点也不见外,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神仙,夜深了,我礼貌拜访一下。”
“猜到了你得过来一趟。”
面对陶溪的“礼貌拜访”,时台卿合上了书,一点也不意外。??
陶溪开门见山:“我想去卿元阁。”问是问不打算不明白了,既然神仙几次三番提到卿元阁,生怕他把那栋破楼忘了,那么陶溪就亲自去找答案。
“现在吗,”时台卿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很晚了,去卿元阁看书不急一时,你们家的楼今天晚上倒不了。”
“我这不是睡不着,从郊区回来都睡了一路了。”陶溪在时台卿面前打了个响指,“你不是说你不需要那么多睡眠吗,我一个人上山怪危险的,你跟我去,两个人正好。”
时台卿捻起一块绿豆饼,“可我不想去。”
陶溪:……
那我来找他干啥,自己溜不就好了。
陶溪刚想拍拍屁股告辞,感性和理性就像两批骏马,“吁”一下给他拉了回来。
不对啊,要是卿元阁的门还是打不开,我上去有什么用?啧,还是得带神仙!陶溪才不相信,门是自己打开的这套说辞,肯定是神仙悄悄把门锁解开了还不告诉他!
思及此处,陶溪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既然卿元阁谁也进不去,你就不好奇里面长什么样吗?”
时台卿不答,一口一口蚕食鲸吞绿豆饼,不一会儿一盒点心就没了一半,边吃边看着他。
“你不是看了我的笔记本,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时台卿又拿了一块绿豆饼,“你想跟我聊什么?关于今晚不睡觉,明天如何起床?”
这人怎么拆台子!“不要打岔,事情办完了,明天当然要睡到自然醒了,”陶溪道,“是关于历法和信仰文化。”
时台卿表示洗耳恭听。
这还差不多,陶溪想了想,该从哪里说起呢?
出于家庭背景的缘故,季朝这段历史陶溪就小时候比别的小朋友知道的更多一点,本来没有理由对季朝历史的正误生疑。
在大一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陶溪突发奇想,对比了被季朝周边小国,没被吞并之前的气象记录。
陶溪也就是闲得无聊,至于能的得到什么新信息,时台卿没报什么期望,毕竟时间太久远了,那时候的小国家未必形成过成熟的史官体系,对气候变化进行详细的记录,更别说这些资料会保存三四千年流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