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回肚子的心提了起来。
陶溪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欸!晚上山路不好走,”时应钟眼睛不好,天黑了看不清东西,他提着强光手电筒,挨个台阶爬,边爬边跟自己说话。
“卿元阁开了?真是没想到……华英等了整整一辈子,快一把火烧成灰了,终于等来的人竟然是他,嘿,你说这缘份巧不巧。”
“要是卿元阁跟噎鸣先祖有关系,回去就能考虑考虑叫人把沿路的路灯装了。让我看看……这走到哪了?”
黑灯瞎火的,时应钟光顾着思忖装路灯的事,一不留神,分不清自己到哪了。
其实时应钟只对祠堂感兴趣,一直对卿元阁念念不忘的只有华英和陶溪那孩子,时应钟对去卿元阁并不怎么熟路,天一黑,现在在哪个犄角旮旯他更闹不明白了。
天公不作美,山里下雪了,飘雪隔着树叶也漏了下来零零星星几朵冰花。
时应钟摸了摸头白发,那回去吧,明天再来,别让家里两个小子上山来找他。
“猛虎,回家喽!”
听见时应钟声音的猛虎兴奋起来,嘴上哈着气,得啵得啵往前走,陶溪经常带猛虎来后山,猛虎熟路,时应钟便放心跟在后面,小心地看着路。
不料猛虎带的路不是常规下山的方向,估计是预感到天要下大雪了,带着时应钟抄了条近路,时应钟方向感不错,隐约能判断出这条路的尽头便离别墅后门了不远了,应该是陶溪平时上山下山走的路。
时应钟正走过山路间一个还算宽阔的平台,天空乍然大亮,时应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轰隆”响起一声巨大的雷暴,雪夜的天空像猛砸一锤子定音鼓,巨大的爆裂声就在时应钟耳边炸响,大地都在发颤,时应钟的五腑六脏都在跟着余震颤动。
时应钟听见头顶有动静,提起手电筒望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时应钟提气转过上半身,之间一个模糊的人影挡在深前,下落的巨石在空中化作齑粉,不到头顶上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空又是一声巨响,一道闪电直直劈下!
手里的手电筒早已脱手,在地上闪烁几下,便彻底没了光亮,方寸天地间一片黑暗。
时应钟心脏不好,受到巨大的惊吓,眼下胸如擂鼓,浑身发起抖来,脸色极度难看。
天色黑暗,不知那人怎么看清的方位,精准地握住了时应钟的手腕,不消片刻,时应钟胸口发悸消散,呼吸重新平稳下来,心率恢复正常,时应钟喘了口大气,又伸手捋胸口,”谢……”
时应钟左耳“噌”得破风而入一声嗡鸣,冷飕飕的凉风擦过耳畔紧随其后。
时应钟背脊瞬间一凉,上半身躯干僵直,几缕碎发轻轻落在羽绒服的肩上。
当”。时应钟听见了铁器相撞,发出的刺耳摩擦声。
“时吟珑!不要伤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