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方汤问:“话说刚刚跟陶溪一起进来的人是时双吗?”
向柏:“应该是了,他染了一头白毛,辨识度特别高。”
常方汤若有所思:“从前只当他们是朋友,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伊登:“昨天下午我找常方汤吃饭,半路有个人拦住我,跟我说什么陶溪的父母很早就离世了,被时双家收养,时双家里是做生意的,所以陶溪才有钱上学,眼神可凶了,可这些是人家的家事,有什么好说的?陶溪惹上麻烦了,为什么有这么爱嚼舌根的同学。”
向柏道:“就是梁浩山吧,现在传的陶溪的流言都是从他嘴里出去的。没有一次大考考过人家,都在笑话他是个万年老二,快把梁浩山嫉妒死了。也不看看人家陶溪都学成什么样了,不推崇往死里学习啊,陶溪估计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才拍屁股gap year去放大假了,啧啧……真没想到梁浩山是这种人。”
伊登反应了一下:“啊?那陶溪上楼岂不碰个正着?完了完了完了,梁浩山的嘴八成收不住嘴欠,两个打起来怎么办,陶溪打不过他!”
这下向柏反而不着急了:“别忙 ,用不着担心他。”
向柏不急伊登急啊,伊登忙道:“不担心陶溪,难道担心那个万年老二啊?陶溪弱不禁风的,我怕那头牛一样壮的家伙两拳把陶溪揍散架了。”
常方汤道:“欸,伊登你别说,平时看不出来吧,陶溪居然是个练家子,我见过陶溪打架,动起手来有两下子,两下把后面小街一个抢女生包的贼打趴在地上。梁浩山最好别嘴欠,不然就给缺德的人留下一点深刻印象,我看好他,就在一楼等梁浩山被揍。”
向柏笑了:“放心吧,梁浩山打不过他,我们就不上去了,让陶溪出出气。”
“还臭不要脸的跟兄弟关系最差,”梁浩山丑恶的嘴脸一览无余,“一间大学读三年,面都没见过,你没想到吧陶溪,我专门找过时双,问他认不认识陶溪你这个人,猜猜看时双怎么说?人家张口否认,认都不认你!就凭你一天到晚看不起全世界的样,幸亏爹妈死的早,不知道看你拽成这样有没有气活过来。”
陶溪猛地抬起头:“原来是你。”
梁浩山道:“既然你一本书也不打算留,那笔记本就辛苦我一下,就帮你处理了。”
“呲啦”一声,梁浩山撕裂了笔记本。
陶溪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本来像早上八点一样晴空的脸,倏然凝出了夜晚八点的乌黑浓云。梁浩山目不转睛的享受着陶溪的表情,他满意极了,梁浩山轻蔑一笑,又打开两半的笔记本,叠在一起后从书脊中间施力,再一次扯裂了笔记本!
“不客气。”他挥手一抛,四瓣残破的笔记本分开四个地方摔在地上,空中还飞卷着两片残页。
陶溪狠狠压着自己的肩,关上眼皮,用劲挤着做了四个深呼吸,脸色明显有了好转,他冷冷瞪了梁浩山一眼,转身要走出办公室的大门。
梁浩山大笑,抬腿一脚踩上某一小半笔记本。然而走到门口的陶溪这时骤然回身,以奇快的速度冲进办公室,梁浩山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陶溪死死揪住领子,攥死的拳头对着他右脸下狠劲儿挥了一拳,梁浩山当即一声惨叫,鼻血溅了半张脸都是,伸出手臂想挡住下意识的攻击。陶溪根本不给梁浩山回击的机会,立刻反拧梁浩山的胳膊,一脚跺地踩住他的膝窝,动作干脆利落,梁浩山“咚”一声单膝跪地。
仗着身体素质比陶溪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反应过来的梁浩山开始挣扎,他试图爆发身体的力量,乍起挣脱陶溪的控制。
刹那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梁浩山跪地的小腿就像钉死了在原地上,随后梁浩山惊恐地发现他失去了支配自己下半身的权力,感觉不到一丝半点腰部一下、尤其是两条腿的存在痕迹,真个下半身好像失踪了一样!偏偏它们又在支撑着躯干。梁浩山疯了一样扭动舍身体依旧无法挣脱,只好被迫挨打。
陶溪感觉到了梁浩山的变化,动作一滞,随后力道更重了几分,仿佛对这样奇怪的已经习以为常。
落在梁浩山上半身和头部的力气一拳比一拳中,梁浩山不知道陶溪哪来那么大的手劲儿,不消片刻,梁浩山已经成了一个鼻青脸肿的猪头。
陶溪揍累了,停下动作歇气,“这个叫当着没爹没妈的孤儿面狗叫的反噬,你妈没教过你不要乱动别人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