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吧。”

“空蒙派的弟子来白山找清清姐姐的麻烦了。”

“怎么回事？”他的嗓音带着几分颤抖。

“陶聪手下的人按照你的指示暗中保护她。今天她突然去了医院，然后转路去了陈景姑姑陈湘夏的家，路上空蒙派的人拦住了她，想要询问关于隐灵的详情。”

“师兄，空蒙派掌门左傅霆不是特异局中部地区的队长吗？他插手东北区的事，有些越界了吧？”蓝玉发出疑问。

“我打电话来也是为了这事，”司华年思索着，“左傅霆刚和我通完电话，我以为他是有线索，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倒是反复追问关于隐灵的细节。”

“特异局重新组立是为了解决隐灵，但在会上我已经把事件都讲明白了，他今天的话语里倒是反常，时不时地提及李清，不过按照你说的情况，可以解释得通。”

“老家伙心思不纯。”蓝玉哼声说。

“小玉，盯住空蒙派的人，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放心吧师兄，我都安排好了。左傅霆这老头，手还伸得挺长，当我蓝玉是什么？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开会的时候他就拿腔做派的，要不是看他是长辈不想和他计较，早就让他好看了！”蓝玉似乎很瞧不上左傅霆，和司华年发了一顿的牢骚。

“现在还是用人之际，不要闹得太不好看，”显然，司华年对左傅霆多多少少也有些意见，只是他身处副局的位子，没办法像蓝玉一样想做就做，“你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隐灵在清初的时候出现过！”

蓝玉看向古籍，念给司华年听，“顺治二年夏初，江南地区烟河古镇，白日里偶有青色雾气腾升于屋舍间，众人只当平日晨气。然，闲谈可知，雾气现身之人家，梦中俱有一青色人影，影影绰绰，似仙似鬼，见者内心愉悦，愁苦全无。”

“1646年？”

“是的，这是我现在找到的最早记录，记述者是被贬到这里的一个官员写在异事怪谈里的，他也曾亲眼目睹，我继续念给你听。”

“众人当作神仙现世，纷纷叩拜，愈传愈广，惊动了知府。当即派官差寻访，无果。后百姓亦不可见。”

司华年听了这番描述，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听起来确实和隐灵非常的像，不过卫平宗的记载里没有提起，你拍下来发我，再让小舟好好查一下。

“师兄，如果真是隐灵，能说明什么呢？”蓝玉有些迷茫。

“这股灵气一直很神秘，连明末建立的卫平宗第一任宗老都没弄清楚。从他发现石怪时，便对石怪身上奇异的力量产生兴趣，对隐灵有这样的描述：气清、上正、形赋流、若阳息、观之盈磅礴、触之泣烈烈。”

“听起来是凛然正气。”

“是的，不同于山川之灵，它更像是天地间的浩然正气。灵气不同于生灵，不能按照我们人类的思维去揣摩。若是我们能追溯到它的萌生源头，或许可以明白它的意图。”

“看隐灵现在的样子，恐怕不能等我们查明就会闹出更大的事情。还有对它虎视眈眈的空蒙派呢，他们可坐不住了。”

“我会稳住左傅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隐灵的踪迹，想办法困住它。”

“嗯嗯，师兄放心，一定完美完成任务。”蓝玉信誓旦旦地保证。

司华年没有挂断电话。

蓝玉纳闷，“师兄还有什么吩咐？”

隔着手机，沉默稍许，他嘴里生硬地蹦出两个字来，“李清……”

“她现在安全的，空蒙派弟子可打不过我手下的人，安心啦～”蓝玉偷偷露出笑容，没敢笑出声，人家都有男朋友了，师兄还念念不忘呢。

“她去医院，是病了吗？”

“不生病谁去医院啊？”蓝玉故意反问他，“师兄，想问什么直接问嘛。”

“没有没有，我想到了文杨，他的情况也不太好，”司华年一边说着没有，一边嘱咐蓝玉，“她受了很多苦，你……你在白山，多照顾照顾她。”

“师兄你忘啦？我们在暗处，你的关心人家可不知道哦～”

蓝玉怪腔怪调地，司华年远在首都对她无可奈何，语气很是无奈，慌乱地结束通话，“别胡闹了，忙正事去吧。”

姑姑陈湘夏等在门外，眺望着路口，陈景的车刚拐过来，她连忙迎上前。

车子还没停稳，她过来拉李清这侧的车门，“怎么时间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