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金贵的东西,戴上手上既怕磕着碰着,藏在家里又怕被老鼠偷了去,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陈之椒摸到了链条,用手指勾了出来。和戒圈同色的银链染上他的体温,带着坠在尾端的宝石戒指滑出,陈之椒估算了长度,摸了摸他胸口的位置。
她好奇地问:“这么大一颗……不硌么?”
还是说,会恰到好处地卡在缝里?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陈之椒有时候腹黑得太过天然。司融一时竟难以辨别。以至于他甚至对陈之椒分辨不清他偶尔的含沙射影时疑神疑鬼的样子感同身受。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不管是椒椒分不清还是他分不清,最后受到报应的都是他?
迎着陈之椒纯然而期待他目光,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动了动嘴唇,挫败道:“你不说就不硌了。”
陈之椒俯身埋进司融胸口。肌肉放松时柔软微弹的触感抵着她的脸颊,距离无限拉进后,司融身上的鸢尾花香气愈发浓郁。
陈之椒笑的时候,连肩膀都没抖动一下。
像她这样能完美控制自己每一处肢体反应的Alpha可是很稀少的。
下一秒,无懈可击的顶级Alpha被握住了下巴。抬起脸的时候,笑容被看的清清楚楚。
司融和她大眼瞪小眼。
倒也没有什么谴责意味。不光是脸上,就连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都红了起来,他无奈地、认输一般地说:“不要逗我了。”
·
收到陈之杏的第二通电话时,陈之椒才不舍地离开。
去见陈琰之前,陈之椒已经和陈之杏知会过,让她带着蔡卓然先走。
孩子还在上幼儿园,晚睡一点第二天都容易没精神。他们来的时候也分了两辆车,母子二人就先出发了,陈之杏上车之前给她打了电话,陈之椒手机静音,恰好错过。
后面一通电话则是为了提醒她别忘了时间。
家里不仅有小孩要早睡,还有一个上了一天班的老人等着她训话。
陈之椒临走前往喷泉里抛了硬币。
——尊敬的喷泉之神,许愿我的父亲今晚不会残忍地棒打鸳鸯。
陈之椒虔诚地默念。
他们两家充其量也就是在生意场上有点过节,也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她玩笑似的地对着喷泉许愿只是突发奇想,在心里说出心愿的时候,好像又有点当真了。
虽不至于棒打鸳鸯,但对着可怜的小鸢尾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概率很大。
陈之椒光是想想都发愁。真等到那一天了,倒也不怵,她会把一切都处理好。
在宴会上喝了酒,返程的时候,陈之椒将驾驶位交给了司机。她喜欢自己掌控方向盘的感觉,出行都是自己开车,特殊情况下还是得以安全为先。
到了家,她恰巧撞见了刚从西楼出来的闻天。
他们一家的主要活动范围一般都在主楼。陈之椒就没进过西楼——但如果以前的记忆还在,她应该还能想起来什么,现在只知道那幢楼很神秘了。
只有她爸妈手里有钥匙。
虽然不是明面上的禁区,但她和陈之杏平时也不爱去晃悠。指不定里面是她们父母年轻时的甜蜜回忆,就算是家里的亲亲女儿也不好意思去看的。
陈之椒打招呼:“爸,这么巧,我刚要去找你。”
闻天没好气地说:“巧什么?这是你家,也是我家。”
思来想去不知道纠结了多少天,闻天还是对死对头家里突然冒出来的俊秀孩子看不上眼,连带看陈之椒也不顺眼。
陈之椒看见了他手里的盒子,还挂着把锁。
好奇,但不问是什么。
毕竟是青春回忆嘛。
谁料下一秒,闻天把盒子放在了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