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融恨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恋爱脑。一共就谈过这么两回恋爱,恋爱对象还是同一个人,而他坚持不懈地在一个坑里摔了两次,跌的龇牙咧嘴。
他心头火气,头脑一热就想让陈之椒闭嘴。
“唔……”两人的脑门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陈之椒被司融咬的嘴巴都痛,一时间不知道先捂上面还是先捂下面。
好无奈。他究竟是想和她接吻还是想一头撞死她?
陈之椒怀疑是后者。
“你干什么?”
司融凶狠地答:“你说的话我不爱听,想把你嘴撕了。”
司融下口并不算狠,只痛了那么一下。陈之椒最终选择伸手揉额头,“那你咬合力还挺强。”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司融抱怨。
理智回笼,司融望着陈之椒唇角浅浅的咬痕,歉疚地吻的更轻,几乎化作单纯的舔舐。陈之椒像是要开口,他的动作便大了起来,怕她说出更加伤人的话。
不积攒一点勇气,他都很难继续听下去。
陈之椒话音模糊:“好吧,那我就听你的,认真一点。”
“我得承认,我是喜欢你。”
·
所以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
看起来好像说开了,又似乎最终还是绕回了原地。只是因为太过浓烈的情感,他们被同一种爱强行绑在了一起。说爱的时候,陈之椒不敢想以后。
陈琰喜欢在家跑来跑去,拖鞋有时候会限制她灵活地顺着柜子爬上床顶。为了更好的探索自己的“领地”,她偶尔会放弃累赘的鞋子。
为了防止她着凉,家里总是铺着厚厚的地毯。地毯吸收了她的脚步声,连同玩具房关门的动静也轻轻的。
“咔哒”一声,是房门彻底闭合。
司融捧着陈之椒的脸,吻了下去。
陈之椒尝到了甜蜜的甜瓜想起,闷闷地笑了起来。司融碰着她的鼻尖,问:“你笑什么?”
“我在笑,我们俩可能不小心给了盐盐不好的示范。她是不是躲在哪里看我们……”
“没有,我发誓。”司融脸又红了,温度有些烫手。
“总共也没亲过几回。”
尤其是女儿在场的时候,他们总是不约而同地端着大人的架子。成熟的大人怎么可能在小孩子面前亲热,陈之椒连从他手里接过水果叉都要礼貌地说谢谢。
他凑上去贴着陈之椒的脸颊降温。对方虽然比他温度低上一些,但显然也达不到能够降温的标准。
明明只要一听到陈琰跑过来,他就会像受到惊吓的猫似的弹射起步和陈之椒分开,但只要一有机会,还是忍不住和她腻歪在一起。
他将手指嵌进陈之椒的指缝里,和人腻歪了一会儿,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让陈琰改口?”
陈之椒差点被桃子噎住,不可思议问:“改什么?”
“改口叫你妈妈啊。”
她沉默了一会儿,有点难以理解,思索着是不是应该将其认定为求婚预告——不,就是求婚本身。否则为什么要让盐盐改口叫她妈妈?
她虽然很乐意,但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陈之椒短暂的沉默换来了司融的警惕。他的腰背有离开沙发椅背的趋势,陈之椒假装没看到,把人压了回去,“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司融懂了:“你怕盐盐还没准备好?”
她们母女向人的时机确实比较让人发愁。
陈之椒完全不知道她和司融的脑回路已经错位了,一想到日后有一天陈琰会管她叫妈妈,脸上就烧得慌。她虽然已经能够娴熟地在小孩面前装作可靠,却如同披着老虎皮的狐狸一样时刻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
文学作品也常说后妈难当——
她惆怅地又叉了块桃子。
“我怎么感觉你看上去好像有点不乐意。”司融把陈之椒手里空了的叉子放回果盘,蓦然压下,整个人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体型似的,整整一百多斤的人双腿分开,坐在了陈之椒的胯骨上。
陈之椒揽着司融的腰,很细一把,下意识伸手摸了几下。面对面的姿势更容易将对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司融俯身下压,几乎和她脸贴脸,不做表情时看着高冷,还有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