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闻臻慎叹息的摇了摇头,起身走到舒年身边,“舒年怎么就不能看看身边呢。”
草地上躺着一件兔毛披风,闻臻慎拿出里处的汤婆子放在到一边,拿起披风抖了抖,自然的披在舒年的身上。
她竟丝毫没发现身侧还有披风,披风上很暖,丝毫感受不出它在冬日里的草地上呆过。
暖意席卷而来,脑袋和身躯都被披风裹住,脸颊上因寒冷而战栗的寒毛偃旗息鼓。
“走吧,冻着舒年可不好了。”
刚暖起来的舒年,听到闻臻慎的话,又想顶嘴,想到自己现在有求于他,默默地闭上。
厢房里的火炉很暖,与外边不似一个世界。
脱下披风放置一边,舒年挑起话头。
被闻臻慎发现时,舒年就知道闻臻慎这是在请君入瓮,看他还这么悠闲,舒年提着的心早已落下,其实问不问已经没有多大差别。
这皇宫里的人,哪是她能左右的,她不过是一个旁观者,不,是里面可有可无的一粒尘埃,随时可能被扫地出门。
“王爷应该有话跟奴婢说吧。”
“舒年真会倒反天罡,明明是你来寻我,不过,你出来了也好。”闻臻慎嘴角噙着笑意,看的舒年毛骨悚然。
“什么叫我出来了也好?难道……”有人要对长公主下手!
舒年站起身子想要回去,可闻臻慎的话又让她不得不停下。
“你不想前些日子是谁对长公主动的手吗?”
“是谁?”
这几日她们讨论过很多次,也分析过长公主近期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绕了一圈,一无所获。
闻臻慎让舒年大胆的猜。
“总不会你动的手吧。”舒年扫视着闻臻慎,回想起她那日出门后的经历,若是她遇到闻臻慎后他才动手,肯定赶不上,但有可能之前就有计划,他也是不可能。
“你就这么想我?”
闻臻慎有些无奈,他让舒年大胆的猜,可没想过是他。
“你叫我大胆,总不会是皇帝吧。”这个可能舒年也想过,毕竟前几世都是皇帝的动手。
“哎,我们之间这么没有信任的吗?”也是,那个人,他们也没想过。
“王爷,我们之间顶多算有些合作关系,别卖关子了,到底谁。”
舒年一直被吊着很难受,这人一直不除,终究是个心腹大患。
“舒年真的没想过那个人?”
有想过的,长公主这次出事,最大的获益方,是太后。
长公主和舒年却都不觉得太后会这样做,太后可是一直宠爱着长公主的,即使长公主有些无礼的要求。
“真的是太后?”舒年还是有些不信。
太后需要利用长公主才能脱离困境,那么太后已经图穷匕见。
一会想起闻臻慎之前的话,“出来也也好”,舒年的心砰砰乱跳。
“今晚,她们是不是还要对长公主下手。”
突然远处传来喧闹的声音,舒年几步走到屋外,听着声音的方向,是长公主那儿传来的。
舒年着急的寻找宫门,后颈处传来一阵痛意,舒年难以置信的回头,晕了过去。
“都出来了,还回去做什么。”
舒年是被阳光刺眼亮醒的。
她下意识的摸到后颈处,还泛着隐隐刺痛。
“醒了?”柔曦掀开帘子,手里是喷香的煎饼。
“饿了吧,快吃点,路还远着呢。”
接过煎饼,舒年忍不住掀开车帘,“这是哪儿?”
外面小贩的贩卖声,不似京都的口音,瞧着天的模样,也是日落时分。
“出京都了,开心不?”柔曦咬上一口煎饼,“味道还是比不上京都的。”
“什么意思?”舒年云里雾里,她那时不是和闻臻慎一起在宫里吗?怎么转眼间,就出京都了。
“你不是一直想出宫吗?现在出来了,还问那么多做什么,咱们呀现在吃好喝好,你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不对,”舒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闻臻慎为什么要送她出宫,“我们吗?”
“对啊,怎么有我陪你还不够?”柔曦还在吃着煎饼,又打开水壶喝上一口,“你肯定也渴了,来。”
水壶递到舒年手边,舒年看着这有些破旧的水壶,冷不丁发问,“阿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