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直都是最受宠的,皇帝出生后,夺了长公主许多宠爱,也最讨厌这个弟弟。
在没人看到的角落里时不时为难他,蹉跎他。
舒年就这么适时的出现,给他温暖。
她庆幸当初只要长公主不喜欢的,厌恶的,她都会去帮上一把。
还没到书房,就听到长公主的喊叫。
“母后!母后您慢一点啊!”
一抹亮色从眼前飘过,忽的又飘回来。
猛地抱住皇帝的身子,太后在皇帝身上各种摸索:“吾儿真是英俊,长大了,也长高了。”
长公主气喘吁吁的停下:“母后,您……”
看到呆愣的皇帝,又看着乖巧的站在皇帝身边的舒年,长公主满脸问号。
不是说皇帝忙于政务都没空吗,这明显不是从书房里出来的模样。
太后呵呵的痴笑,欣赏着她的宝贝儿子,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喜欢。
“吾儿,想要皇位吗?母后帮你夺得可好。”
"你的前面还有太多哥哥,这些都是你的阻碍,还有你那优柔寡断的父皇,是时候该送他走了!"
“你放心,为了你,母后什么都可以做!”
“吾儿别怕,你父皇的汤药里早就被我下了绝嗣药。”
“对,我还在每日送他的羹汤里加了慢性的药,他活不了多久了,我的儿,很快你就可以成为天下至尊。”
舒年、长公主:!
先皇不是正常死亡?
长公主连呼吸都忘了,这小说可真会自我完善。
她写的单纯是本古早狗血文,长公主爱摄政王,摄政王有个白月光是个丫鬟,被长公主虐待致死。
摄政王身有隐疾,被女医治好,在这中间两人互生情愫。
长公主这个恶毒女配为了嫁给摄政王,不惜拿大景做饵,大景危在旦夕,年幼的皇帝不得不向摄政王屈服。
待摄政王稳住大局后,上官嫣珏这个绿女配出现给两人的爱情添砖加瓦。
她的小说里,把皇帝写的年幼只是为了体现摄政王的厉害,顺理成章的就认为先皇是自然死亡。
没想到,这世界里,每一个都是图谋不轨,人设崩塌。
可真是厉害啊,她笔下也算是恶毒女配的太后,可真恶毒啊,自己的丈夫都能下毒害死。
舒年心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她又知道一件皇家辛秘,这可真是能保住命就是谢天谢地了,还盼什么出宫。
皇帝挣脱开太后的手,躲在舒年的身后:“姐姐,这个老太婆是谁啊!好丑好可怕。”
完了,更完了!
舒年赶忙解释:“皇上,这是您的母后啊!你瞧瞧,您的姐姐是长公主,奴婢只是个丫鬟。”
皇帝瞥一眼还在发呆的长公主,又往舒年身后缩了缩:“姐姐,你骗人,你才是我的姐姐。”
“姐姐,你快让这个老巫婆走开。”
太后爱子心切,怎么听得这种话,抓住舒年的领子:“哪来的狐媚子,竟然勾的我儿连为娘都不认!来人!给本宫打下地牢!”
环顾四周,御花园里倒是没什么人。
舒年握住太后的手:“太后,您息怒……”
舒年闯不过气,话语断断续续,太后忽然晕过去,舒年看到站在太后身后的燕雪荷。
她不知何时来的,又听到多少。
不过,这么秘密的事儿,太后又如此相信她,或许她也是当事人。
“母亲。”
“闭嘴!刚刚的话,不可再提。”燕雪荷搂住太后的腰,转身对长公主说:“还请长公主陪奴婢将太后送回寝殿休息。”
长公主这才回神,惊慌的看着晕厥的太后上去帮忙。
两人目光相接,皆是惶恐。
舒年看着离去的人,想起她拉皇帝的正事儿。
拉着就继续往书房里冲去。
命要紧。
上官嫣珏不记得发生过的事儿,太后和皇帝也应该不记得。
只要她跑的够快,刀就追不上她。
皇帝被舒年坐在椅子上,笔塞在他的手里:“快,写!”
皇帝歪着头,看着手中的狼毫,绕了绕脑袋:“姐姐写什么?”
“就你你允许我即日出宫!”舒年满眼期待的看着皇帝,目光期盼,眼睛死死地盯着雪白的纸上。
狼毫沾了太多墨,一滴滴落在纸上,晕开。
“皇上,您快写啊!”舒年焦急道,恨不得上去帮忙写。
皇帝看看纸,看看舒年:“可是我不会写字啊。”
舒年碎了。
她不知道皇帝是回到什么时候,竟然连字都不会写。
舒年深呼吸几口,安慰自己:“没事,奴婢来教您写。”
舒年即刻站在皇帝身边,握住他的手,开始书写。
非常明显,跟旁侧奏折批阅的字迹完全不一样,甚至还奇丑无比。
舒年一点都不介意,只要在拿出章盖上,这字皇帝不想认也得认。
舒年两眼发光,看着那个章,只要一盖,她就可以卷铺盖跑路。
拿着章塞到皇帝的手中,她附在皇帝的耳边低声呢喃:“皇上,把章盖上,奴婢带您去玩拨浪鼓。”
皇帝的拨浪鼓没一个都被长公主砸坏,舒年偷偷的送过给一个皇帝,她藏得很好。
每一次都没有被长公主发现,不出意外的话,那个拨浪鼓还在那个偏僻的角落。
“哦?是吗?舒年可真会骗人啊!”皇帝冷不丁的说话。
舒年原本抓着皇帝的手被反握住:“舒年还是和以前一样爱骗人呢。”
舒年毛骨悚然,皇帝清醒了!
这药的副作用怎么这么短暂,就差一点一点点,她就可以跑路了。
“奴婢可不敢骗人。”
心虚,心如死灰。
皇帝轻笑着,拿起眼前鬼画符似的纸:“舒年这么想出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