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襄!长公主面露震惊,她竟然忘了,她是个反派,她和女主苏韶滢是有仇的!
苏韶滢快速的捕捉到长公主的变化,连忙追问:“长公主可知道青襄!”
“额……”长公主踌躇,“青襄,曾经侍奉过我,只是她早已香消玉殒。”
长公主说话的时候一点底气也无,开始后悔为何要来找女主,是她死的还不够快吗!
“她!”苏韶滢身形一顿,还不忘道谢:“多谢长公主告知。”
长公主仓皇而逃,坐在马车上还拼命的安抚胸口。
马车外,春芯和舒年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说。
春芯曾经隐约的察觉青襄的死跟长公主有关,可她没有证据,结合她感知舒年的变化,心中早已下了结论。
如今看长公主的表现,她觉得她猜的八九不离十。
舒年却是意外这位长公主怎么还记得青襄,以前的可都不知道。
“春芯,好生伺候长公主,我先走了。”
“别走!”长公主探出身子,额间还带着虚汗,“舒年上来,我有话问你。”
舒年应声上车,细心的替长公主擦去额间的汗珠,长公主紧紧的抓住舒年的手腕。
声音气若游丝,“我是不是害死了青襄。”
舒年想抽回手,不得,提起青襄,舒年说不出安抚的话。
“是,是长公主您害死了青襄。”
不带任何情感,甚至有些冰冷。
“我若说,不是我做的,你可会信!”长公主如逆水的人抓住浮萍,眸中泪光四溢,满眼期盼。
舒年强硬的一根一根掰开长公主的手指,“您是长公主,这一切都您说了算。”
话语里没有责怪,声音却是愤懑不满。
“舒年,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您是长公主,奴婢亲眼所见。”
舒年是见证者,青襄是在她怀中一点一点没了气息。
青襄鲜活的生命,在最后的时刻却是那么痛苦,病痛一点点蚕食她的身体,最后的她都还要舒年好好活下去。
“我不是,我不是长公主!”长公主早已泪流满面,她占据的身子,曾经手里沾满鲜血,她顺其自然的享受她的一切福利。
舒年早就知道,可还是忍不住埋怨她,这具身体做的事儿,舒年真的不能释然。
她以后带着长公主逃跑,也不会待在长公主特别好吧,舒年想着。
“舒年,你信我,我真的没做过,我也一直在补偿你……”长公主掩面哭泣,泪珠顺着指缝划过手背,一点点落下。
“我知道,但你既然成了她,你又怎么能逃开呢。”
长公主呜咽声戛然而止,呆愣的脸从手中抬起,“你……你……说什么?”
“长公主你可知,你以前是怎么待我的?”
长公主脸又苍白几分。
她竟然记得,她果然和之前的不一样。
“原来如此。”长公主脱力的瘫软,“我还以为,你们都不知道呢。”
“长公主性情大变,亲近的人怕是都看出问题。”舒年继续补刀,“就因如此,奴婢才劝您嫁给摄政王,至少性命能保住。”
长公主嗤笑,“我还是太愚蠢了,原来大家都是看破不说破。”
长公主长嘘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便嫁。”
她也没得选择,这些人的性子,一个比一个残忍,摄政王好歹是男主,还能勉强护她,不过……
“不行,我会死在他手里的。”长公主突然想起她是伤害青襄的人,而青襄可是摄政王的白月光,她会死的更惨。
舒年适时的牵住长公主的手,“奴婢有私心,不想长公主死,奴婢会保护长公主的。”
“你……不恨我?”长公主嗫嚅。
“你从未对不起我,甚至待我如姐妹,我愿意帮你。”其实是长公主一死,舒年又要重生,不想再来了。
只要到时候保她不死,至于活的好不好那是另外的事儿。
“曾经的事,就让她过去吧。”舒年别过脸去,脸上的纠结让长公主相信几分。
很快的她们制定好计划,长公主先嫁入摄政王府,等到舒年能出宫时,偷偷地带着她走。
此间,长公主要极力促成舒年离宫,还有多准备些银票,这将是她们出宫后的保障。
翌日,长公主和摄政王的婚事变成众人皆知的喜事儿。
长公主从人人羡慕出生在皇家,又多了一个羡慕能嫁给摄政王。
“你倒是厉害。”闻臻慎坐在舒年院子里打趣道。
舒年躺在摇椅上,却想着该找个什么理由让小伯伯答应。
“我可没这个能耐,摄政王可是京中多少女子都想嫁的人,我不过的多嘴几句。”
“你也想嫁?”
这话难倒舒年,她曾经也想过找一合适的男子,事儿少的婆婆,相夫教子,过完一生。
现在这般重生来回折腾,舒年已经累得够呛,若是重复生子之痛,倒不是死了痛快。
“奴婢哪敢肖想摄政王。”
“老是这样说话不累吗?”闻臻慎看向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舒年,她每次说话都是避开问题,或者突然直球,让他猝不及防。
“王爷既然知道奴婢累了,不如给奴婢一个清净。”
舒年开始赶人了,她脑海中想过许多法子,却还是定不下来,她怕小伯伯拒绝她,届时长公主该如何带走。
柔曦刚入小院,看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正想躲。
“柔曦,送送王爷。”
“啊?”见舒年脸上不耐,柔曦做了个请的手势。
闻臻慎还想说什么,长叹一声,终究还是离去。
“你这是又跟他闹什么别扭?”柔曦抓起桌上的瓜子,磕了起来。
“他是王爷,我哪敢寻他的不痛快。”
“这话,怎么酸溜溜的。”柔曦挠了挠头,这天气也是晴朗的狠,怎么一个个说话像是暴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