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劳烦王爷,王爷的正事要紧。”
场面话张口就来,舒年可还记得,闻臻慎自己闯入,非要掺和她的生活,舒年不懂他到底在图什么。
“看来舒年是恼了,容我想想如何补偿舒年。”
“不必。”
舒年又被送回长公主府,刚入小院准备休憩,就听到丫鬟送来东西。
一个匣子,是闻臻慎送来的。
“王爷可真有心。”春雯端着眼里的欣喜藏不住,“姑娘不如考虑王爷。”
“你可曾想过,我的身份,嫁给王爷,只能是做妾室,来日若是王妃心善,我还能勉强过活,若是个善妒的,我不还是任人随意拿捏。”
打开匣子,舒年眉目一挑,熟悉的东西,是虞娘的铺子。
她确信闻臻慎不是重生的,可,为什么送来的与之前无异。
“收着吧。明日,我还要去趟周山寺,你多准备点东西,还有要隐蔽些。”
翌日清晨,府里冷清,舒年刚洗漱完,准备从后门出去,燕雪荷突然出现。
“母亲。”
“长公主呢?”燕雪荷上下打量舒年,似要挖下她的皮,看清里处。
“听门房说,是出去了。”
“哦?那门房可说了,是跟你的马车走的!”燕雪荷突然掐住舒年的脖颈,驱使着她抬头。
喉咙间的呼吸愈发困难,涨红的脸色,舒年艰难开口。
“女儿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并没察觉长公主跟随。”
“况且……长公主身边有护卫,不会有事儿的。”
燕雪荷松开手:“长公主若有事,你早就埋在土里了。说、长公主最近有何不同。”
舒年大口喘着气,咽下口水 ,强撑着站直身:“女儿不敢说。”
“说!”
“长公主好似变了性,突然待女儿如姐妹,女儿断然不敢,只敢躲在院中,其余的,女儿不知。”
燕雪荷嗤笑,“就你还敢跟长公主称姐妹!”
舒年远远地看到人影,跪下,垂着眼,声音如泣如诉:“女儿断然不敢,只是长公主的话,女儿不得不从,还请母亲放过女儿!”
“放过你!”燕雪荷攥住舒年的下颚,抬手让她直视自己。“就你这……”
“雪荷姑姑,好能耐,敢欺辱我长公主府的人!”声音带着喘息,长公主径直推开燕雪荷,拉起舒年,心疼溢于言表,“没事吧。”
舒年摇了摇头,别过眼去,暗自擦着眼泪。
“见过长公主,舒年……”
“舒年如何,我自有定夺,还请姑姑告诉母妃。既然人给了我,那便是我的人,要杀要剐要宠,皆是我的选择,还请母妃不要将手伸到我的府里!”最后几个字,长公主说的咬牙切齿。
舒年给春雯使了个眼色,春雯悄悄地隐身离去。
“哎哟,谁这么狠心,脖子上都红了。”柔曦刚来就开始尖叫。
“无事,习惯了。”
这话,令柔曦和长公主错愕。
“舒年对不起,我从来不知母妃会这样待你。”长公主心疼的搂着舒年,转身对春芯说:“快去拿膏药来,要最好的。”
春芯离去时,看一眼娇弱的舒年,不忍咋舌,活该她能管理长公主府,这演技,可惜了。
长公主一下子就忘记她刚入府时,听到舒年昨日就回来,还想着要狠狠地质问舒年到底去哪儿了。
一瞧见舒年委屈,可怜的模样,啥都忘了。
“长公主莫要心疼奴婢,奴婢受这些都是应该的。”舒年低眉顺目,全然接受着这一切。
长公主一瞧,愈发心疼。
“你我皆是女子,只是身份不同而已。皆是人命,你又没做错什么,她凭什么这般待你。”
越说越气,长公主恨不得当场冲进皇宫跟太后理论。
“长公主不可因奴婢跟太后生出嫌隙,太后只是关心长公主的安危。”
“你别再为她们说话,你都这样了,你还替她们担心,你该关心你自己!”长公主怒其不争,弹出一口气,“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害你的。”
柔曦越听越觉得舒年好绿茶,这长公主还上套了。
她想着,这长公主若是在南国早就被人生吞活剥、只剩一具白骨了吧。
“这还不容易。”柔曦出声,其他两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舒年现在受制,还不是应为她是个宫女,人呐,受制于皇宫,不如长公主将舒年放出,这样宫里就没有理由了。”
舒年眼光瞬间明亮,又立刻掩住,希冀的偷瞄长公主一眼,又低下头。
这一切长公主尽收眼底,回想一番:“柔曦说的对!你且等着,我定让你全须全尾的离开皇宫。”
深夜,舒年坐在小院,独自斟茶自饮。
柔曦从外回来,手里拿着想喷的烤鸡,大咧咧的坐在舒年的对面。
“听说长公主去宫里了。”
“我还得谢谢你呢。”舒年给柔曦斟上一杯。
柔曦端起,在鼻尖轻晃,“好茶。”
“以后会更好的。”舒年不客气的拔下一个鸡腿,咬上一口,“不弱说说,长公主这几日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