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男子路过,舒心眼尖,就一个侧脸认出人,立马跑去拉住:“谷大师!你来了?!”
谷大师?那个给舒心做脸的人!
舒年看向那人,总觉得他的容颜有些眼熟。
舒年跟付秀花两人简单的交谈后,便分手在原地等舒心。
舒年越看越觉得谷大师眼熟,也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舒心丧丧的回来,舒年适时安抚。
“怎么了,去的时候高高兴兴的,回来这么丧气。”
“我愿意他和阿笙一起来的,没想到他们也走散了,他来这儿等阿笙。”舒心平日没心的模样,现在丧气,舒年有些恶趣味想逗逗他。
“那……你的阿笙不会出事儿了吧?”舒年故意的。
舒心心慌,抓住舒年的手:“不会的,不会的!”
“好了,出来玩的,开心点,你昨儿不是还说要让大师给我做个脸吗?”舒年开始转移话题。
“对哦!”舒心很容易被带偏,“对对对,走走走我们去拿画,这么早来了,可别让他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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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大师给舒心做脸就看了几眼舒心的脸应下,给舒年做脸时,盯着舒年的脸看上许久。
舒年被看的有些心慌。
舒心安抚道:“第一次就是麻烦点。”
舒年点头示意知道,迎上谷大师的目光,正也想想到底在哪儿见过。
谷大师在纸上画下舒年的脸,又嘱咐道:“第一张得多次试戴,有时间过来吗?”
舒年稍加思索:“有。”
现在这件事更重要。
谷大师对着纸忽然问道:“你父亲叫什么。”
舒年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人怎么这么不礼貌,忽然问她父亲。
舒年的父亲基本上可以说没有的存在,一年见上一次,她入宫后,基本就没见过。
“周密。”
又是安静不语。
“好了,一周后来此处。”
舒年起身谢过,正要出房门时,忽然想起谷大师和谁相似。
“小伯伯?”舒年试探喊道。
奶奶有个老来子,叛逆离家。舒年五六岁时见过一次,是个很洒脱的人,跟自己那个循规蹈矩的父亲完全不像是一个家庭里出生的。
“别说认识我。”谷大师头也不抬继续手里的事儿。
舒年从未想过还能见到小伯伯,奶奶走的时候她没能陪在身边,听村里的人说,是小伯伯陪奶奶最后一程,那个在邻居眼里最离经叛道的人,确实唯一一个守在奶奶身边的人。
舒年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回厢房的。
这一世,她出来看看,发现外面的世界,有太多她不知情的事儿。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回长公主府,虽然逸安王也是宫中之人,但他从不阻碍她做什么。
她想,要不要去忽悠闻臻慎,可闻臻慎应该更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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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一有空就去佛前跪着,她不知道自己在跪什么,只是想让自己安心。
“心不静,你再怎么长跪都没用。”谷大师也在舒年身边跪下。
舒年记得他们不认识,“谷大师,好似很懂?”
“懂不懂都在一念之间。”谷大师拜了拜,又起身,“走出来看,才能看得清。”
舒年喃喃重复一遍,想问时谷大师早已不知去往何处。
舒年看着眼前的佛:“走出来,如何走出去呢。”
“去哪儿?”舒心又不知从哪里冒出。
“哪都不去,”舒年起身,忽然问像舒心,“你觉得我如何?”
“你?挺好的呀。”
“具体说说。”
两人挽着手,一路散步。
“你就是每天感觉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样子,可是又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总觉得你很忙。”
“有时候想找你聊会儿天,都怕打扰到你。”
“每天愁眉苦脸的,还特别高深。”
“平日也很少见你开心的笑,感觉笑的都很敷衍。”
“你平常也不爱与人交流,我看王府里平日与你说的上话的除了嬷嬷就只剩下白木和王爷了。”
“总感觉你知道你在王府里呆不久,马上要走的样子。”尽,“真是难喝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