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刚合上衣柜门,来人脚步轻声,舒年一回头,稍稍松一口气,却立马惊起。
“苏女医,三更半夜来这儿不太合适吧?”舒年直接拦住想要去长公主塌边的苏韶滢。
苏韶滢眼睛的焦急更甚,叹息道:“我怀疑长公主身上的毒跟野山参里的一样!”
野山参?许久未想起,舒年有些走神,可身子却是半步不让。
数年直截了当反问:“呵,野山参也是你跟我说有毒,如今,你又跟我说长公主身上的毒跟野山参里一样,你觉得我会信?”
苏韶滢目光越过舒年,落在长公主身上,眼里的焦急不似作假:“我没必要骗你,就算我恨长公主,我若要她死,何必这般麻烦!”
衣柜里的,柔曦死死地捂住嘴,瞳孔放大。她见过苏韶滢,这不是长公主府中的女医吗!长公主府里还有人跟她有一样的心思?
“野山参我问过太医,无毒,可你却一直说有毒,你这让我如何信你!”舒年反问,又想到可以拿野山参在给姜太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灵感。
“你得信我!那野山参真有问题!那……”苏韶滢还在争辩的嘴被舒年捂住,舒年似乎听到房顶上的瓦片有轻微的挪动声。
苏韶滢疑惑的看着她,她不说话后,真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不由感慨舒年的敏感。
三更半夜,苏韶滢就算有问题,出现在长公主房内也是不合适,环视周围,竟真的只有衣柜可躲,舒年又指向衣柜。
苏韶滢心领神会,捂着嘴打开柜门。
一内一外两人错愕对视,又看向舒年,被舒年冷冷的瞪回。
苏韶滢关上这边门,打开另一扇,窝进去。
两人躲在衣柜里竟还有余地,若是下一个人娇小,还可藏。
两人都死死地抿着嘴,时不时偷看对方一眼,又不敢说话。
舒年有点想骂人,今儿什么毛病,侍卫呢!都死了吗!
她决定先发制人,这屋也容不下第五人了。
舒年深呼一口气,打开房门,与门外正要推门的闻臻慎面对面撞上。
闻臻慎刚想打招呼,舒年直接捂上他的嘴,温热的手上带着一点点茧子,不似闺阁小姐的手那边细腻。
舒年看向门外,果真一个人侍卫也无。
舒年转头阴郁的盯着闻臻慎,他连连摆手,表示不是自己的干的。
舒年确认外面无人,拖着闻臻慎入屋,将门关上。
“你来干什么!”舒年又是质问,她怎么觉得这话这么耳熟。
闻臻慎想说话,一张嘴发现还被舒年捂着,他指了指舒年的手,舒年这才发觉手一直未手,那一片的湿热烫的吓人。
她心慌的收回手,在衣裳上擦去那片湿热,慌乱的心才会回落些。
闻臻慎大摇大摆的走向长公主,却被舒年扯住衣袖,她压低声音又有些咬牙切齿:“王爷,三更半夜夜闯深闺,总不是来担心长公主的吧?”
闻臻慎竖起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也压低声音道:“你看我像是好人吗?”
舒年压抑心中的怒火,这一天天的,一晚上来三个不干净的,她觉得她都要不干净了、
“王爷弱是说不清楚,恕奴婢不能让王爷靠近长公主。”舒年用身子拦住他的去处。
两人眼神交汇。
舒年:不说清楚去不了。
闻臻慎:你我之间还用说?
衣柜里的两人焦急万分,透过衣柜缝只能看到一道绛紫色的衣裳,耳朵贴在衣柜上都听不清两人的谈话。
在衣柜里的两个人不停地挪动身躯,变换姿势,可什么都没听清,又焦又急,却也不敢发出声响。
突然,长公主在床上抽搐,舒年猛地回头,惊恐地跑向长公主。
长公主身躯激烈的抖动,眼、鼻孔、耳朵都开始渗血,舒年想扶不敢扶,闻臻慎在一旁也措手不及。
舒年无法,对着衣柜吼道:“还不出来!”
苏韶滢只看到舒年冲向长公主床榻边,却不知适合缘故,猛地被吼,出来时还有些犹豫,可一瞧见长公主脸上的血都滴到床上,也冲了上去。
柔曦挠了挠头,试探的伸出身子,还想着舒年没点名道姓,她应该也可以吧,也跟上去。
苏韶滢刚打上脉,又立马松开,吓得蹲坐在地上。
闻臻慎讶异的看着忽然多的出的两人,无语的摇头。
舒年还想问什么,眼前一阵眩晕,天旋地转,熟悉的感觉袭来,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