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使然,她遇到了闻臻慎和茹太妃。
茹太妃眉眼带愁,语气哽咽,似乎是想到什么,眼泪滑落,忙拿起绣帕擦去:“臻慎,母妃不求你能有多少建树,只想着你能安心成家,早早地远离这个京都的虎狼窝。”
“母妃,要走一起走,您为了我一直在太后手下受尽委屈,我一走了之,您可一直被牵制着。儿子不孝,不如其他皇弟一样,带着生母去封地。”
茹太妃从入宫就投靠太后,这一投靠就是二十年。
当初做的选择,如今报应回来,后宫之中,除了还未到年岁立府的,也就闻臻慎还在京中。
先皇死的时候还将了他一军,这般富庶的封地给他,太后不起疑心才怪。
“母妃在宫中久了,也习惯了,只要你在外能好好的,母妃被无所求。”
“儿臣已有计谋,母妃只需……”
两人交头接耳,互相密谋。
躲在树丛后面的舒年,佯装睡觉,听个一清二楚,估计谁都没想过,有宫女这般大胆,青天白日的在御花园中睡觉兼偷听。
“你想做什么。”闻臻慎冷静情绪,指尖敲击着桌面,他在想,是在何处暴露的,以及舒年的可靠程度。
他不想被利益所捆绑着娶官家小姐,多一份羁绊,更加会阻碍他带母妃离开。
前几日的赏荷宴,太后不止请官家小姐们,并在远处还请了一直坚定站在皇帝以及太后这边的势力中的公子哥们。
太后特地提一嘴上官嫣珏,众人皆明白。
可怜的上官嫣珏,从西北被抓到这个虎狼窝。
“我说了,我要长公主死,王爷难道不想吗?”舒年在拱火,她要确保万无一失,她动手,逸安王那边也要动手,一定要弄死长公主才行。
一想到长公主要将她送给陆志,舒年周遭充满戾气,眼中充斥着恨意。
闻臻慎被舒年的阴郁吓一跳,猜想长公主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一张嘴却又是:“我怎么能确定,你不是来套我的?”
“呵,我连你的妾都不愿意做,会看得上做陆志的续弦?”舒年嫌恶的打量闻臻慎,越想越生气,她越来越难以控制情绪了,尤其是这些长公主来后。
一个个没有长公主的狠厉,却还做着让人厌恶的事儿,又不懂得如何御下,还想着随意给人安排人生大事,眼里只有摄政王,一点筹谋都没有,该死!
闻臻慎感觉受到羞辱,再怎么样他也是王爷,陆志顶多算摄政王身边的一条狗,狗的续弦,怎么能跟他的妾比。
“不如,我像长公主讨要了你?”
“别废话,干不干!不干滚!”舒年都诧异自己怎么敢这么嚣张,可能她真的膨胀了,不怕死了,知道会重生,也可能是闻臻慎太没有架子,让她顺势往上爬。
舒年有些懊恼,但不多,她现在很急,非常急,急的想长公主立刻死在她眼前。
“不好了不好了!”白木猛地推开门,旁边还站着气喘吁吁地夏瓷。
“舒年,长公主出事了!”夏瓷早已泣不成声。
舒年坐上闻臻慎的马车赶往长公主府,夏瓷的心一直高悬,说话又不利索了。
“我也不太清楚,忽然长公主就口吐白沫,苏女医只是简单一搭脉,就让人去请太医,还让我们一定要告诉皇上太后,还封锁长公主府。”夏瓷哭泣这说完,眼泪鼻涕不止。
闻臻慎看向舒年,两人眼神交汇。
闻臻慎:你干的?
舒年:我干了还来找你?
闻臻慎:那是谁?
舒年:我怎么知道!
马车疾驰,舒年从马车上跃下,直接冲入府内,闻臻慎紧随其后,两人一路狂奔。
舒年差点与出来的苏韶滢撞上,灵巧躲过后,抓住苏韶滢的手,质问:“你做的?”
苏韶滢连连摆手:“怎么可能呢!”
说着不可能,可脸上的心虚明晃晃的。
舒年没空在与苏韶滢多交谈,进入屋内,药味极重。
长公主苍白着脸,嘴唇上沾着药汁,一动不动的躺着。
高嬷嬷又端来一碗药,春芯和高嬷嬷一起将长公主扶起,一点一点的给长公主灌药。
舒年抓住姜太医,问道:“长公主这是怎么了?”
“哎,下毒之人心思歹毒,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毒药,老夫都未曾见过,若不是发现的及时,就怕……”姜太医不敢过多言语,他也不敢保证,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