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瞧着你并不开心?”春芯整理库房的物件,拿起画卷读出字来:“《江雪》?谷茗雲?这谷大师好似就只凭一幅画,名动京城,可谁人都为瞧过谷大师的尊容,能有名气的应该年纪不小。”
避开第一个话题,舒年擦拭着手里的物件:“你怎么忽然对这些感兴趣。”
春芯打开画卷,看着话上的山山水水,根本没看出什么意境:“我这不是想多学些吗?你说是我们去摄政王府,还是摄政王府的人来我们这儿?”
舒年从未走到过这一步,竟也思考起来,两位权势相当,若是问长公主,长公主自然愿意去摄政王府,不知宫中怎么想。
“咦,你们都在这儿躲着偷闲呢?”未见人,声先至,夏瓷蹦蹦跳跳的跑来,“舒年姐姐,有你的信。”
舒年接过走去一边打开,信的内容简短:明日午时,近水楼烟雨阁。署名:木雕。
舒年将纸张收起,想着待会儿得处理掉,打闹的两人瞧见舒年面色凝重,春芯谨慎问道:“宫里又……”
舒年顺应点头,亲近的人都知道,舒年更听宫里的,她自然也乐意被误会是宫中的消息,到时候出门也可说是要去宫中。
既然长公主和摄政王婚事一定,那药也得先准备。
茶楼隐蔽的雅间中,一女子和一包裹成粽子的人相视而坐。
闻臻慎包裹严实,全身上下就只露出两只眼睛,两个鼻孔透气,静静地与舒年对视。
舒年不紧不慢的斟茶、品茶,一如既往的难喝。她恶趣味的想,长期这般捂着,他会不会满脸痱子。
乞巧那日,舒年有了主意,立马叫去找苏韶滢讨药,最好是熏香类的,能一直弥漫在空气中。
苏韶滢的动作很快,当天就送来,还配着使用方法和解药,还特地嘱咐一定要先吃解药,此物毒辣,吸入不到半刻钟,全身瘙痒难耐,只要沾染就算离开,两刻钟后红疹爬满全身。
其实就算不吃解药,五日后也会自行退去,只要此人能忍住身上的瘙痒。
除了白日,舒年在屋内时不点燃。其余时间,就算是晚上睡觉舒年也会点燃,以防万一。
舒年没想到闻臻慎这般安耐不住,虽猜测是他,也没想过堂堂逸安王喜欢夜闯深闺,还两次。
闻臻慎先安耐不住,温声温气:“看在本王曾经送过姑娘药的份上,给份解药不过分吧?”
想起前些时日闻臻慎送来的药,舒年的心稍软一分,可她并不会就此抵消。
舒年嗤笑出声,掩着面,嘴角眉梢的笑意早就出卖她。
舒年收敛神色,言辞狠厉:“逸安王,可真说的出口,偷盗一次上了瘾,还敢来第二次!再怎么说,那也是长公主府,岂容你随意出入!”
闻臻慎两次夜探,在舒年的屋内搜出不少东西,他不清白,舒年自然不干净:“那不如,你捅去长公主处?”
“你敢!”舒年不确定闻臻慎在她屋内翻出什么,她平日藏得极好,保不齐被查出什么,只要捅出,她休想活着离开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