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至轻哼一声,“任他再怎么偷,也偷不过他的祖师爷。”他们才是偷学之王。
第一战他们未曾上场,却被他人杀了个措手不及,接下来的时刻五人聚精会神,借着对手的漏洞不断查漏补缺。
一个时辰后,轮到了贺应渠等人。
众人见礼,贺应渠摆出阵型,对方则是昨日的鱼鳞阵。
随着石勒一声“攻”令,两队人马向着队伍两侧进攻。与昨日不同的是,今日他们手上皆有长枪与盾牌。贺应渠右手执枪,左手拿盾,向着两侧进攻。
鱼鳞阵一改昨日之势,与他们在两侧打了起来,他们必须缠着贺应渠等人,不能被侵入后方。
贺应渠见对方攻势渐盛,又多用了些气力,对手被贺应渠勾起火,更加卖力。两人打贺应渠一人,贺应渠一边用盾牌防守,一边用长矛进攻。贺应渠并不恋战,随着岳至的步伐向后方转移,他们的目标依旧是突袭敌队的后方。
不知为何,贺应渠只觉今日的对手甚是难缠。就在贺应渠举起盾牌做格挡之时,对面之人捉住空档,将长□□向贺应渠的腰部,长枪无刺,但贺应渠腰部有伤,贺应渠闷哼一声,痛得皱起眉头,眼看众枪要刺上来,岳至连忙拉起贺应渠,与贺应渠换了一个位置,他们就将攻到敌军后方。
在岳至的掩护下,宝塔队在后方顺利会师。
最终,五人顺利赢了一仗。
但是众人面带忧色,看向贺应渠,贺应渠摇了摇头。
方塘见贺应渠低着头,不由随着她的目光向下望,贺应渠的右手在发抖,他视力极佳,贺应渠露出的手掌部分被擦破了皮。想到贺应渠这两日的暗示,知道她又去了后山,心中已经明了。
方塘作势要拉起贺应渠的手,贺应渠连忙甩开,方塘望向贺应渠,贺应渠将头一甩就向前走。
“你手有伤,先处理一下。”方塘的语气不容置疑。
贺应渠摇了摇头,似是要证明自己无碍,对着岳至说道:“还有一队,我无甚大事。”说着贺应渠摊开手掌,手心白白净净,“方才我只是饿了,一时出神才会让对方钻了空子,赶快将他们打倒,便能吃饭了。”
岳至本来一脸凝重,见贺应渠又似平常那般淡笑着,信了她的话,“阿渠说得没错,将他们打倒,我也饿了,姓章的真不是个东西,大早上起来便要练兵,空着一张肚子练了一个早上,一天只给两顿饭吃,怕不是章家揭不开锅了。”
章巡本来望着贺应渠,闻言扫向了岳至。
岳至连忙打哈哈,“章将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温饱思□□,饿着肚子才能打起精神,章将军威武。”忘了此处有一他们的自己人。
一队赢了,只有片刻歇息的时间,时间已到,五人又向着讲武台中心走去。
趁着岳至与章巡对望之时,方塘一把拉住贺应渠,贺应渠强忍着疼痛,袖口滑落,露出手上的擦伤。
“为何说谎?”
贺应渠扭过头。
方塘却调转一个身位,又问道:“为何说谎?”
贺应渠又扭过头。
方塘再转过身,“为何说谎?”
贺应渠强忍着心中怒火,“我倒要反问郎君,昨日应了我何事?如此两遭,做不到之事为何还要应允,耍人很好玩吗?”
“你手上有伤。”
贺应渠却不答话,挣扎着要甩开方塘的手,方塘的手劲儿甚大,贺应渠自是不敌。
贺应渠抬眼,双眸清明,“我手上有伤与郎君是何干系?失言之人是你,既是不想应承,又何必点头,难不成我还会缠着郎君不是?”
她所言句句属实,是他犹豫,一直未作回应。他慢慢地松了手,她话说的分毫不差,与他有何干系?
“如此,阿渠所托之事便也做不得数了是么?”
贺应渠转过头,皱起双眉,眸子似是要喷出火来,“不作数便不作数,但总归算是我欠郎君的,若有机会,我定然要助你逃离此地!”
方塘却皱起了眉,还未等他说话,众人已经走到了讲武台中央,双方互行一礼,战斗即开。五人列队而站,对面十人也列队而站,直至对方摆出阵型后,他们五人不由大吃一惊。
对面五人,所列之队才是真正的宝塔阵,而不是他们这等掐头去尾的宝塔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