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吃多少就不吃了?”林藏往徐白碗里塞了一块骨头,“身为猪的尊严哪儿去了?继续吃!”
“……”徐白把骨头夹进林藏碗里,抱着肚子,说,“真不吃了。我不喜欢吃你的肉。”
“……找打!”林藏剜他一眼。
徐白眼巴巴凝望着林藏,他知道只有自己守着林藏吃,林藏才会多吃点。林藏说:“你刚刚才比完,不饿么?怎么就吃这么点!”
“不饿,”徐白摸了摸肚子,“吃不下了。”
林藏怔愣片刻,他清楚地记得,徐白以前不止吃这么点。好像他自打他回来后,徐白的饭量就变小了。他狐疑地凝注着徐白:“你又不胖,减什么肥。”
“小林,这就是你格局小了,”徐白翘起二郎腿,一本正经地说,“人不能吃太饱!因为人在饥饿的时候,往往只有一个烦恼,可一旦他吃饱,就会有无数个烦恼。”
“……”林藏一本正经接了一句,“很有哲理!大师,我悟了!”
徐白忍不住笑了出来。
守着林藏吃完饭,徐白立马从林藏包里取出车钥匙,冲对方说:“林总,您的专属司机已就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技术。”
“行!”林藏往前,走进副驾驶。他也没坐过徐白开的车,现在感到有些新奇。
一到车上,徐白就开始叽叽喳喳,像是用嘴开车一样。林藏无语地笑了笑,却不打断对方,看见徐白越说越嗨,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大了。
正当徐白继续往酒店行驶时,林藏突然扫一眼窗外,说:“停一下。”
“不停。”徐白快速停车。
“哼……”林藏乐出了声,带着徐白下了车。
徐白问:“去哪儿啊?林总。”
“服装店,”林藏指着一个商场,说,“给你买套西装,你决赛穿。”
“败家子!”徐白说。
“……”林藏强行拉着他往里走。
一到大型商场里面,徐白就开始两眼放光,快速指了指几件西装:“我都要。”
“……”谁刚才说不买来着!
林藏无语地扫徐白一眼,叫来服务员,给徐白试了一件白色西装。
修长的腿、高挑笔直的身形、精致帅气的脸、独绝的气质……当徐白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瞬间吸引不少人视线,却无一人敢上前。太正经了……感觉不太好接近。
只有林藏一脸无语,因为此刻徐白一直在唱:“上厕所~的时候不敢想你~
怕臭臭~~的空气亵渎~了你~~…… ”
“假正经!”林藏快速给徐白整理了一下领带。
徐白“哼”了一声,继续低声唱:“睡觉的时候要想你~~~”
“别唱了!”林藏说。
“嫉妒我!”徐白冷哼一声,继续轻快地唱,“先换上高级丝质睡衣…… ”
看着林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徐白反倒唱得越来越高兴。终于,林藏忍不住了:“能不能唱首正经点的。等会儿别人听见了多丢人!”
“就唱这首,我喜欢这首,”徐白不管不顾,继续唱,“我的脑袋有多大,就塞满多少个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藏忍不住了,笑穴被狠狠戳了一下。这词儿可真是……
林藏怎么也停不下来,索性蹲地上,笑了会儿。徐白站他旁边守着他。
等林藏笑够了,徐白又继续唱。林藏狠狠瞪他一眼。徐白忙举手,说:“不唱了,保证不唱。”
林藏放过他。令林藏讶异的是,徐白这次居然这么老实,说不唱就不唱。他斜徐白一眼,淡淡地问:“这次怎么这么听话?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去……”徐白说,“你就这么怀疑我。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那你手机里怎么多了张帅哥照片?”林藏反问。
徐白一脸心虚。
“嗯?”林藏问。
“没有的事。”徐白说。
“少来,我都看见了。”林藏说。
徐白顿时眼睛乱瞟,像是做了很对不起林藏的事儿一样。看着他浮夸的演技,林藏笑了一下:“好了,别演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是那位主持人吧?”
“嗯,”徐白恢复正经的样子,“我下载他图片是为了观察一下他的仪态。”
“嗯。”
徐白继续观察前辈的仪态,林藏静静开车。两人回到酒店,看见徐白还在观察前辈的仪态,林藏顿时心里有些吃味,但他没表现出来。毕竟徐白是在进步。他不愿做徐白前进道路上的拦路虎。
等徐白放下手机的那一刻,林藏吁了一口气,突然冲徐白说:“当年你那首《Forever Young》是唱给我听的么?”
徐白:“没有啊。怎么可能。”
“……”林藏直视着徐白,“那有可能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
“没,”徐白却说,“其实就是唱给你听的。”
“!!”
“真的?”林藏问。
“嗯,”徐白点头,露出回忆的神色,“那首歌是我在路边听见的,听见里面的一句‘怎么爱一个人我都没忘,二十年后,还是一样轻狂,一样不枉……’我想到了你,也很想把这首歌献给你。所以决定不再伪装音痴。但可惜,你还是过了这么多年才听见。所幸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我的。”
“嗯……是挺可惜的。没事,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你有很多机会可以唱给我听。”林藏说。
“嗯,”徐白点点头,推一下林藏,“你快去洗澡,洗完出来帮我找一下问题。”
林藏知道,他说的是主持上的问题。林藏点头:“嗯。”
徐白打开电脑,看视频,做笔记。林藏转身进了浴室。惦记着徐白的事,所以林藏洗得很快,洗完随意吹了吹头发,打开门,却没看见徐白。
“?”该不会已经睡了吧?
林藏快步往卧室走去,刚打开门,就险些儿撞上一个人。抬头望去,徐白穿着的,竟然不是便服,而是校服……
徐白笑容满面,唇红齿白,校服穿他身上,像是给他踱上了光彩,衬得他肆意潇洒,超凡脱俗,少年感满满。
林藏愣住,木呆呆盯着徐白,透过徐白这张脸,好像看见了记忆里的少年。他问:“怎么穿校服?”
“因为,”徐白凑过来,吻了吻林藏的耳朵,“想满足你一个愿望。”
“嗯?”林藏懵了。
徐白挑一下眉梢:“你忘了,你18岁那年跟我说过什么?”
回忆侵入脑海,林藏眼眶发热。他凑过去,抱住徐白的腰,一边吻住徐白嘴唇,一边轻推着徐白,往床边走。他拉下徐白的拉链,徐白的衣服掉在地上。这个吻绵长而又细腻,到床边时,徐白有些呼吸不过来。林藏的嘴唇和他分离,把他轻压在床上,手指勾到他裤边……
七年了,班长,我心里也只装得下一个你。
林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