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班服，我问一下，各位女神们，你们要裙子还是裤子？”徐白站讲台上。

“要裙子！”一道尖声说。

“哈哈哈哈……”全班同学狂笑。

“好好好，大家作证，江力要裙子。”徐白说。

同学们闷笑。

“没没没！我是想说，班上的女神要裙子。”江力说。

“打死！你凭什么代表全体女神。一边去，一边去！”徐白说。

“没事，你们自己决定，”徐白打开班班通，“我再看一下这几套。”

“要裙子！”江力尖着嗓子说。

“江力，你找打是吧！白养你了！！”徐白拿着华九章的大尺子，走下去，“狠狠”把江力揍了一顿。同学们笑个不停，不少人回头看林藏。

林藏：“……”

最终，徐白让全体女神投票，以此确定，她们的服装是裙子。

江力乐坏了，出后门时还投了一个篮，虽然，他手里并没有球……

临近毕业，除了选班服，高三生还有各种表格要填，还不容错。当然，不管如何谨慎，总有人会填错！方柯走到徐白桌边，亲昵地说：“大班长，我填错表了。你重新给我一张。”

“不给。”徐白说。

“……”方柯把表卷起来，做成一个圆筒，对着徐白深情地唱，“喜欢你，那微笑的眼睛，连日落也看作唇印，我喜欢这样跟着你，随便你带我到哪里……”

“好好好！”徐白笑着把一张表给他。

“我爱你。”方柯依依不舍地倒退着走。

“呵……”徐白笑了笑，冲他比了一个“心”。方柯立马笑容灿烂，转身，羞赧地走开。徐白一直笑。太浮夸了！

“给我一张表！”庄南回头，凶凶地冲徐白说。徐白冷哼一声，埋头写作业，完全不搭理他。

“诶！你个小黑子，给我张表。”庄南转身，晃了晃徐白的桌子。

“不给！”徐白“哼”了一声。

“死黑子，给不给？！”庄南继续晃徐白的桌子，晃得对方桌上的玩具大包子掉在地上，滚不见了。

“捡回来！”徐白踹一下他的椅子。

“捡捡捡！”庄南匆匆把“大包子”捡起来。

“脏了！”徐白说。

“给你洗行了吧！”庄南说。

徐白状似不经意地把笔扔了出去，又隐隐期待地望着庄南，暗示意味儿十足。

“……捡！”庄南气冲冲地俯身，把笔捡起来。“咚！”一个“小甲虫”滚到他脚边，跳了几下，“……”

抬眼，对上徐白无辜又纯真的表情，他火速起身，拿起徐白桌上的玩具伸缩刀，一刀又一刀地捅徐白：“死黑子，不戏弄我过不成日子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徐白哑声说：“痛！”

庄南愣了一下，偏头，看见徐白抿了抿嘴唇，骂了声“死黑子！”，“杀”得更狠了！

不同的人来要表，徐白有不同的对待方式。林藏来的时候，他没忍住，一直闷声笑，看起来特别高兴、特别得意忘形、特别幸灾乐祸。

林藏：“……”徐黑，你就巴不得我出点事！

笑够了，徐白淡淡地扫了眼林藏：“哟！这谁啊！”

庄南转过来，望着林藏，怂恿道：“林哥，快打死这小黑子，他不想活了！”

“怎么说话呢？北，”徐白说，“我们温柔强大林男神都被你污蔑成什么样了！”

林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反语！

徐白把自己的表给林藏，表格字迹工整，像是印刷体，且毫无涂改痕迹，一眼扫过去，特别好看。林藏说：“我要表。”

“我知道，”徐白嘚瑟地说，“我是让你先看一下我的表，好好观摩，别又填错了。”

“不用看，我会，我写错字了而已。”林藏说。

“不，你不会！”

“徐……”

徐白仔细观察林藏的嘴型，如果林藏要说“黑”，他立马把表给对方，但最终，林藏没说出第二个字。

“行行行，拿去吧！我的这份也一起拿走，别又填错了。”徐白把表给林藏。

林藏刚转身，徐白就用笔指着他，俯到庄南身边，低声说：“你看，那没用的男人，连表都不会填，真是没用！只有那么没用了！”

“……”我杀了你！

当林藏第二次来找徐白的时候，徐白懵了一下，随之笑得更幸灾乐祸：“你哪儿又填错了？”

“……”林藏一脸一言难尽。

徐白十分好奇，把林藏的表拿过来，开始读：“姓名，林藏。性别，男。家庭地址，长乐市”

“别念了。”林藏立马去夺表。

徐白侧到一边：“关中小区7栋”他猛地停住，望着林藏。

庄南转过来：“诶，林藏，你家也住关中小区7栋啊？那你不就跟徐白一个小区。”

对上林藏无语的表情，忽地，他好像明白了什么，闷声一直笑。

“……”林藏又转而看着徐白，“……”

徐白拿了本书，挡住自己的脸，冲庄南说：“你看，那没用的男人，抄个作业都不会，还填我的家庭地址。”

庄南：“你小声点，林藏没有笑了。”

“……”徐白偷偷摸摸觑一眼林藏，对方也望着他，“……”

林藏伸手，徐白赶紧给他了一张表。林藏一走，徐白又在背后不停数落他。

似是忍无可忍，林藏突然回头，却又看见徐白在认真看书写作业，仿佛刚才听见的那些打击都是他的错觉。

“……”徐黑，你长本事了！

当林藏再次来到徐白身边时，徐白依然哑声笑着，虽然声音特别低，但感觉特别猖狂。知道自己有错，林藏轻声说：“……算了，我不问你要表，你告诉我表去哪儿拿就行。”

徐白：“只能班长去，剩下的表也没几张了，等大家错完我再一起去拿。你别去，不然等会儿我去要被说了。”

林藏转身就走。

“诶诶，别去！”徐白从椅子上下来，挡在林藏面前。

“我就要去。”林藏说。

担心别人听见，徐白用口型说了什么。林藏知道，他说的是“藏儿大人，我错了”。

也许是徐白的认错打动了林藏，林藏转身，回到徐白桌边。徐白乐了，回椅子上坐着：“你就在我旁边写吧，我看着你，你总不能错了。”

“……行！”林藏也找不到别的方法了。毕竟他已经错了那么多次，再错下去，也是给徐白添麻烦，还不如让对方监督，把这事儿先办好。

徐白把表格拍在林藏面前的桌上，给对方一支笔。林藏提着笔，在姓名后的格子里开始写。徐白一本正经地指导着：“姓名，林藏，双木林，藏是草字头的藏。”

“……”林藏瞥他一眼，他无比认真。转过头，林藏说：“我知道。”

“你前几次怎么不知道？”

“我又不是错在名字。”

“哦！是把家庭地址写成我家了。”

“……”

庄南和夏婷闷声低笑。真是欠打！

徐白：“性别，男。”

“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说完，林藏就感觉徐白的目光变得无比怪异。他偏头，果然如此！

徐白摸了一下鼻子：“嗯，不是傻子。”

“……”让你活一天都是对你的施舍！

“年龄，17。”

“我知道，不许说话！”

“我知道你知道，我只是怕你填错。”

“不会填错，你别说话。”

“好好好！”

徐白偏头，对上林念的目光。他笑了一下，冲林念招手：“嗨！”

林念的脸一下子红了，匆匆向他招手，走开了。

再次感受到一道目光时，徐白不再监督林藏，又侧目，看见林念，又笑了一下。林念停下，脸已经没刚才那么红，甚至还有点苍白。她欲言又止，最后，急匆匆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