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不知怎么就关了,如果凑近门听,能听见被捂在喉咙里的惨叫声。
游瑭的声音传出来:“敢不敢了?嗯?”
东子呜呜咽咽地求饶,他想说不敢,可是严净悯拿衣服塞了他的嘴,他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游瑭才不管,全当他没说,又是几肘磕在他背上。
东子疼得浑身颤抖,冷汗流了一地。
天呐,这两个小子一个长得娘,一个闷闷的没动静,动起手来却一个比一个心黑,等着,敢这么弄,我回去就告诉雷哥,弄死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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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卧室的门被大力破开,游瑭和严净悯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这群人都是彻头彻尾的流氓,不足与谋。
现在有油有布,游瑭提出了逃出别墅时那个放火的方案,在南窗下放一把火,把丧尸都引过去,这里是一楼,他们直接从北窗下去也无妨。
游瑭本以为是东子昨晚挨了揍,今天叫大哥报仇来了,谁料雷哥一进门就问:“东子呢?”
游瑭:“你问我?就搁一扇门,昨晚你们不是看着他回客厅了么。”
雷哥扯下墨镜,骂了一句什么,确定这卧室里没有东子的影子也没有血迹,又叫那尖嘴猴:“猴子,你去楼道里看看,是不是在哪上大号呢。”
猴子没走多久,楼道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惨叫声都颇有尖嘴猴腮之感,果真不负猴子之名。
所有人都是一愣,全部往门口去。
打开门,猴子在楼梯上抽搐着爬行,但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移动半分。
一个小山一样的丧尸坐在猴子腰上,抓着猴子的腿啃咬。
雷哥身边的混混结巴着:“那那那......那不是东子么?”
“妈了个巴子。”雷哥骂了一句,游瑭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雷哥已经跨出了一步,一刀扎进了东子的脑袋。
东子的动作停了,猴子屁股一扭,东子的身体立刻倒了下去。
猴子爬到雷哥的腿边,痛哭流涕:“哥,救我啊雷哥...救”
话没说完,猴子突然没声了。
雷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刀从猴子脖颈里拔了出来,猴子的瞪着眼,还没气绝,雷哥又是一刀扎进猴子的后脑。
严净悯和游瑭都愣了,另外两名混混却似乎习以为常,雷哥把刀上的血在猴子的尸体上抹干净,悠悠然走回屋里。
猴子和东子的尸体躺在走廊里,忽然,下方的楼梯出现异动,又一只丧尸走了上来,这丧尸两只手不自然地向后别着,如折了翼的鸟翅一样翘着。
严净悯:“那个东子,应该是没带武器出门,遇上了这只丧尸,虽然激烈打斗过,却还是被咬了,他们也够大意的。”
游瑭上前杀死这只丧尸,这批人做事非但残酷,而且相当没有规矩,独自外出却不报备,也不留人守夜,对还没死去的自己人下杀手,看他们的样子,这些事以前早就发生过无数次了。
“雷哥。”混混道,“咱们一下少了这么多人,可不妙啊,得抓紧去跟刀哥汇合。”
另一个道:“是啊雷哥,那俩小子不听话,揍一顿就老实了,打服了咱们多个帮手,那几条狗还能解馋,嘿嘿嘿。”
雷哥想了想,那两个年轻人,长头发的明显更能打一点,短头发的倒是看不大出来,料想自己十几年的黑拳生涯再加上这些年的混混经历,难不成弄不住一个小孩儿?
笑话!剩下那个么,一副学生样,剩下俩人怎么也不会弄不住他。
想到此节,雷哥点了点头。
两个混混欢呼一声,立刻向卧室走了过去,推开卧室的门,狗狗们困惑地盯着他。
混混恶趣味地蹲下身,对着狗狗们“嘬嘬嘬”。
狗狗们面面相觑,只有铲铲以为他要跟自己玩,屁颠屁颠摇着尾巴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