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花絮]
由于不是什么正经剧组,演不好没人喊卡重来,连OOC的也只是差点被赐死。
更没有‘意外突发导演准备喊停,结果老戏骨片场即兴表演,所有人都被吓到,导演震惊’,只有演员即兴自缢,而且自由诈尸,两个老戏骨场边谈笑风生,导演本人则在场上展示新装的五官。
夜晚。
永见庄园灯火通明,夜幕变作白昼。蔷薇藤攀满灰墙,万千花朵铺成连绵海浪。灯晖中,白山茶透明如天使光翼,随风舒展,石板下的地暖将热量缓缓托起,凛冬如春。
露天宴会放置几条长桌,摆放酒饮餐点,警校的五位同期在毕业后还是第一次齐聚,围坐在仿石块堆叠的几只烤炉旁。
个性害羞的娜塔莉坐在班长身边,偶尔聊天,因为发色,她对降谷零有天然的好感,不像昨夜聚餐那么拘束。
刚刚在山路飙车回来的‘萩原x2+松田’组则坐在一起,兴奋过头明显有些懒洋洋的,齐齐瘫在软椅上。
诸伏景光在这种气氛中很放松,几乎一直保持着‘*^_^*’的表情,能无缝接入任何一个话题。
野崎梅太郎、佐仓千代这对情侣更不用多说,野崎作为老导演,和降谷、诸伏两个老戏骨本来就很熟悉,在黑车组织里又是班长的上级,今天二人还和道具组协作了大半天,情谊突飞猛进。
不过,浅井成实并不适应这种热闹的场景,虽然与班长是好友,后者也一定会关照他在聚餐中不被冷落,但他还是默默离开,坐到了小孩那一桌。
他的外貌完全没有攻击性,清秀、纤细,像一个温柔的邻居家哥哥,又很体贴地帮大家烤肉,不费什么力气就拿下了黑羽快斗和本堂瑛祐,自然地融入其中。
之所以不包括工藤新一,是因为他脑中,正播放着这样的东西……
《温柔的我自强不息》if番外之《风流王爷撬王妃》
浅井成实,佳人/与废妃诸伏氏有八分像/邪神新娘/娴静的男人/温柔的解语花/饱读诗书颇通乐理/新娴妃……
偏偏,那边还坐着神秘主义布加迪、苦情搭档帕加尼、疾病目录科尼塞克和天才杀手法拉利,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预备役的马自达,九人五车,含人量极低。
算了算,除了保时捷爱好者劳斯莱斯零号、卧底半边天兰博基尼、染发达人宾利、大明星玛莎拉蒂,黑车组织的骨干就来齐了。
刚校对完帕加尼篇,还没来得及清洗大脑的编辑004一看见这些人聚在一起就头疼。
除了佐藤的亲友会,恐怕不会有第二个组织能把这些人一个个地搜罗起来了……可能警视厅算半个。
塔楼。
我顺着旋转阶梯往上,在瞭望台看见了一道盘坐在栏杆上的身影,斗笠难得摘下,挂在望远镜上,束起的长发随风乱舞。
听力敏锐的剑士头也不回,“莲。”
我站到他身旁,趴在栏杆上望天,没什么特别的,山里的夜。
柳生老师仰头凝望远空,我仰头看他,那张甚少露出的年轻面容上,浮现出淡淡惆怅,完好的一只紫眸倒映夜幕,仿佛涌动着无数难辨的情绪。
“故乡是三百年前的故乡,月亮还是当时的月亮啊…”
我知道老师一直在努力适应着新的世界,居住在各个道馆,辗转于城市,练习使用电器、手机,学习‘写真’等对他来说变得陌生的词语。
但酒醉以后,他会在永见山中迷茫地四处游荡,介于混乱与清醒间,寻找过去与现在的重叠。
和现在比,那当然不算一个很好的时代,但柳生老师在那出生、长大、学艺、战斗,从无名小卒到一代剑豪。记忆受身体影响,复活后,重返年轻的他记不得许多旧事,但唯独对家乡的思念没有消失。
“老师,死过一次,上一辈子就算是结束了,”我说,“你只是带着模糊的记忆,开启了新的人生。”
柳生老师有些落寞,低沉地说,“可我是个无趣的人,除了剑道,好像找不到第二条愿意付诸一切、不断求索的道路。而如今,已经不是武士的时代了啊……”
我想了想,“老师,你觉得爷爷他水平如何?”
柳生十兵卫思索,“永见阁下,我们过去切磋过一次,虽然因为年迈失去了力量和速度,但他的技艺依然高超,年轻时想必是一位很强的对手,可惜没有机会和那时的永见阁下对决。”
“老师这几年有跑出过东京吗?”
“去过神奈川和山梨。”
“我知道了,老师,”我说,“过完年你就从庄园坐车到大阪,在大阪府警本部下车,然后找一个名叫服部平藏的男人,就说是故人鲛崎岛治的学生推荐你去上门挑战的。”
“这个人很强吗?”
“据说是爷爷之后,公认能够接班[第一]称号的剑道高手,尽管现在已经步入中年,统治力不断下降,但技艺应该也臻至个人巅峰了。”
柳生老师眼睛越来越亮,“在大阪是吗?我会去找他的。”
“剑道大会通常在大阪那边举办,老师你可以定期去观察一下有没有新生代天才,等这些美味的青涩小苹果变红,就可以采摘了。”
虽然这么劝有可能把老师变成某知名变/态果农2.0,要是回来以后还会对着我唱‘在大大的苹果树下~’那就完了。
但这一招非常有效,他整个人就像擦去灰尘的竹刀,重新焕发出锐气。
“咳咳,莲,既然是这位鲛崎阁下向你推荐了服部阁下,想必他也……”
“老师,鲛崎教官他过了这个新年就56岁了,我怕你一不小心把他当场打死……”
“好吧,”柳生老师垂头丧气,“我真是个不争气的老师,竟然还要让年纪轻轻的你来安慰。”
他越说越低落,举起刀准备切腹自尽,“竟然让学生背负起我的压力,我该死!”
“不要啊老师!”我熟练地抱住他的腰,“别这样!我还等着你一人一剑从二十把枪的枪/口下把我毫发无损地带出来呢!”
“不,放开我吧,莲,我这样软弱、没用,还要让你担心,我该死!”
“不要啊老师!”我一使劲,差点埋进他背里了,“你可是我的名刀司命啊!我以后还要靠你去偷梦殇组织的水晶呢!”
好不容易劝柳生老师把刀放下,我从塔楼下来时,大家还在兴高采烈地烧烤。
路过小孩那桌,我听到快斗和宿敌不知道为什么又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