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刺激的事——接下来的发展一定是这样的,我和赤井秀一在酒吧的包厢里正在畅饮美酒,我喝醉了,他也喝醉了,然后……
从外面进来一个被灌醉/下药的服务生!
这个服务生一定家里欠账几十万,为了生病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而来酒吧打工,其实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大学生/高中生。
恰巧白月光初恋赤井秀一为了重新勾搭上黑手党家族首领继承人的我,给我下了不〇〇就会死的药物,我和同样中药的服务生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服务生率先醒来,惊恐离开还不忘给我留几张钞票,而赤井趁虚而入假装自己的清白被我夺走,成了我的未婚妻。
然后不知情的我有了未婚妻还保养这个服务生,一番强取豪夺还嫌弃人家不纯洁,尽显渣男本色,赤井秀一陷害服务生,以至于对方带球跑直接出国……出美国。
后面就是耳熟能详的天才宝贝故事了。
我还结合了一下之前的白月光替身文学,将服务生设置为黑盖普零。
在替身文学里,并没有提到我最初是怎么保养黑盖普零的,现在过程来了,原来是因为我们有过销/魂一夜。
事后我偶然看见在佐藤集团打工的他,发现很眼熟。我对那晚男人的滋味一直念念不忘,以为是秀gi,其实是他。表面上把他当成秀gi的替身,其实他是替身他自己。
“真是误会重重,因缘巧合。”我感叹,“黑盖普零,我来了!”
准备带球跑吧,高桥reborn!
听完全场的赤井秀一:“……”
他手指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然后按住了我准备解开安全带的手。
赤井002说我的年龄还不能进酒吧,更不要说喝酒了,他其实是带我来打工的。并且之后几个月晚上他都会在这一片的musicbar打工,流窜作案。
我顿时瞳孔地震,“那、酒吧服务生其实是我吗?!”
原来我才是那个带球跑的清纯男大学生!
赤井秀一否认,“我会和老板谈好的。”
十五分钟后,我换上了专属尼龙连体衣,头上扣着赤井秀二给的棒球帽,戴上防尘口罩、手套,拿着拖布开始了清洁工生涯。
别说佐藤渣男了,就连佐藤普零的机会都没有!打扮成这个样子,传说中的酒吧三件套之搭讪、长岛冰茶、下/药根本不可能碰到吧,亏我还在思考如果下手太重会不会引发帮派大战呢!
我的指定清洁领域在靠近乐器这一片,离台上很近,可以说超近距离聆听乐队演奏,基本就在赤井002眼皮底下。
乐队成员打扮都很随性,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潮流,部分人相当不修边幅。赤井002穿着那身非常融入本地的衣服,在演奏手风琴。
他英挺的眉骨在昏暗中更加立体,在眼下打下漫画般的阴影。从侧方射/过、营造气氛的彩色波点灯光在身上摇晃。
而青年的手指在挂在身前的手风琴上游弋,引起台下阵阵口哨为他吹响,热烈的音乐声冲刷过整座酒吧。
而我一边推着吱呀作响的拖把,听到旁边卡座的人在大声讨论看起来“神秘感十足”“很辣”“想往他牛仔裤的后兜里塞钞票”的手风琴手。
我听了一会,陷入沉思。
如果是这个评价,根据我阅文无数的经验,赤井002应该穿着兔男郎装/轻薄的白衬衫.解开两颗纽扣版/修身制服才对。
但实际上他打扮得不能更简单了,一样的风格满街都是,黑色卫衣,深色牛仔裤。
而且我本来以为打工时的他应该和看书时一样安静专注,但他在音乐中松弛而沉醉,微笑着,发丝遮挡下的绿眸明亮,瞳孔中央倒映着迷幻色彩。
我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带球跑的高桥老师。他喜欢听留声机里黑胶唱片溢出的轻缓音乐,然后欣赏落地窗外的景色。
我不能说话,没法当场给他朗诵俳句增加场面高雅程度,只能掏出掌机启动矿工模拟器开始挖矿,结果挖到了高潜力晶石,于是喜悦地呈上掌机,请求老师帮我抽属性。
我的运气有时烂到离谱,高桥reborn可是意呆利杀手,在抽奖上想必也是非常欧洲人吧。
高桥老师瞥了一眼,抬起意大利人的战斗辅助器,屈尊降贵地按下一个选项。
……给我抽了个属性0的废石。
瞳孔地震的我也抬起意大利人战斗辅助器,对着他气愤地快速比划:老师!你是!非洲!矿工吧!
他嗤笑一声,把帽子盖到我脸上,对于给我抽了废石这件事毫无悔过之心。
现在没有挖矿游戏,凌晨两点我在酒吧打扫卫生,不过这样一来以后我也是社会经验十分丰富的人了,十八岁就能流连于声色场所彻夜狂……扫地。
干活干到凌晨四点,赤井002不紧不慢地把手风琴收回背包,带着我去找负责人领时薪,我还以为他表演完会在吧台那小酌一口呢。
然后我马上就知道为什么他不去小酌一口了,刚换好衣服出来就撞见他被人拦住,对面表示可以请一杯,还暧昧地表示希望他的手指能在其他地方弹奏,被拒绝后又硬是要把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塞过来。
这张纸条最后进了垃圾桶。
“真是成人向啊。”我感叹,“上次见你,你还是十七岁清纯高中生,现在已经是在酒吧有艳遇的大人了。”
“是么。”赤井秀一平稳地开着车,“我以为我对你下药,导致你和替身销/魂一夜、让男人怀孕这件事会更成人一些。”
“文学创作有时候就是会夸张一点……”
车停好以后,赤井秀一弯腰从驾驶座出来,提前下车的我眼疾手快地把钞票往他裤兜一塞,顿时领悟了为什么那些喝酒的人想这样做。
因为这样好有霸道总裁的味道!
趁他顿在原地,我又欺身而上,手臂撑住车门,将他困在了驾驶座,嘴角提起一个标准的耐克,“赤井秀二,你可真是惹火,做我赤井秀一的男人吧!”
然后又很有精英范地扬起下巴,拉了拉卫衣兜帽绳,“你点的火,你来灭!”
赤井秀一嗯了一声,“好,回卧室慢慢灭吧。”
我:“……”
我指出,“你应该激烈地反抗我,打我一巴掌然后说你不是这种人。当然一巴掌就免了。”
他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也对,也有这种,坚韧小白花早就是过时套路了,现在流行只爱钱的妖艳清醒人版本,没想到秀gi还挺新潮的。
我思索片刻,将他从驾驶座放了出来,然后连夜打了一份保养协议,狠狠甩到他的被子上,“签了它,男人。”
薄薄的纸页上赫然写着《情人协议》的巨大标题,只有十几条条款,甲方(金主)赫然签着本人赤井秀一的大名。
“签了它,赤井秀二,从此旧金山任你横着走。”我酷酷地说。
赤井秀一淡定地接过笔在上方干脆地签下了名字。
我满意地扫了一眼,正要把协议收进牛皮纸袋放入保险箱,突然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是——
苦思冥想的我忽然瞳孔一缩。
这家伙签的是我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