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本王刚查到些许眉目,竟然出现刺客意图行刺本王。”
听到私盐时,严无疾已然变了脸色,再听到晋王遇刺,顿时失了往日沉稳。
严无疾不禁呼吸一滞,目光在晋王身上扫了一遍,见晋王安然无恙才狠松了口气。晋王要是在益州地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整个益州上下有一个算一个都好不了。
“全凭侍卫和侍女拼死相护,本王才得以顺利脱险,还请严将军即刻派人前往益州城外,务必救回他们。”晋王说着朝严无疾拱手一礼。
严无疾连忙侧身避开:“末将愧不敢当,益州境内存有如此悍匪,末将竟未能察觉,才致使殿下陷入险境。请殿下放心,末将这就带人前去救援,缉拿刺客。”
“有劳严将军。”
严无疾立刻点齐兵马,出城往益州方向去。不管怎么说,晋王在他眼皮子底下遇刺,真要追究起来,一个治军无力,致使地方悍匪横行的罪名他逃是不掉的。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还来得及救下晋王府护卫,以赎其罪。
蒋成也为了弥补之前的疏漏,寸步不离的守在晋王身边,殷勤周到到令陈永侧目。不过晋王此刻心里记挂着沈姜和半夏的安危,无暇顾及其他,算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梁王早就收到消息,言说晋王无功而返。于是早早就派人伪装成商贩守在城门,专盯着进城的马车。
这天密信中描述的那辆马车,终于驶入京城。在城门口盯梢的人,看着驾车的人眼都直了,那人根本不是沈姜,那车里坐着的真的是晋王吗?
几人对了个眼神,悄悄跟了上去,马车一路来到晋王府门口停了下来,几人心中微定,接着就看见马车上下来几人,其中一人穿着打扮与晋王无异,可他根本不是晋王。
几人霎时间醒悟中计了,晋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此时晋王毫无疑问肯定还在益州。
他们也不敢耽搁,立刻回去禀告。李福一听,立刻明白大事不好。一想到梁王知道此事后的反应,李福就恨不得,将一路跟着马车回京的那些人的眼睛,抠出来当泡踩。
心急如焚的让人招他们来问话,那些人本以为是来领赏的,一个个脸露喜气。看他们竟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儿,李福怒火中烧,上前就是一个窝心脚,直接把领头的踹翻在地。
领头的被李福这迎面一脚,踹的面如土色。虽其他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可看到李总管如此大怒,也知道事情不好,个个趴在地上抖如筛糠。
李福面目狰狞的揪起领头人的衣领,与他面对着面,咬牙切齿的问道:“我问你,你们一路跟着的,真是晋王的马车吗?”
那人根本不敢与他对视,浑身颤抖着说:“是…是晋王,属下们一直跟着,眼都不敢眨一下。”
此话一出,李福抬手一个狠厉的耳光,打的那人吐出一口血沫,继而指着他们怒吼道:“废物,全都是废物,那是晋王吗?你们长着一双招子是出气的吗?”
李福气的在原地团团转,看着跪在面前的那几人,恨将他们统统拖出去打死,落个干净。
可他也知道即便打死他们也无济于事,晋王既然如此大费周章,那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可说什么现在都晚了。李福心里不住的发颤,最后无法还是硬着头皮去禀告。
梁王正在书房和公孙佺下棋,李福弓着腰轻手轻脚的进去,凑到梁王身边,小心翼翼道:“殿下,晋王的马车回京了。”李福喉咙发干,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可…可…可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不是晋王。”说完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嗯?什么叫马车上下来的不是晋王?”梁王捏着枚棋子问道。
李福死死的埋着头回道:“奴才,奴才问了跟着晋王马车回京的人,他们一路上跟着马车回京,可他们不知道马车里坐着的竟不是晋王。”
“你的意思是,晋王此时还在益州,他在你们眼皮子底下,玩了出李代桃僵,而你们竟一无所觉?”梁王落下一子,不辩喜怒的说道。
“奴才该死。”
书房内落针可闻,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棋盘被扫落在地。梁王怒目圆睁,狠狠的捶了一拳茶几,咬牙切齿道:“赵琢,真、有、你、的。”
李福瑟缩着,不敢抬头。
一旁的公孙佺见状,连忙起身道:“殿下息怒,事已至此,最要紧的,殿下要想法子将此事遮掩过去才是。”
梁王怒气冲冲道:“还遮掩什么?从益州回京城这一个多月,老三肯定把什么都查清楚了。”
公孙佺抬头看梁王一眼,突然跪在地上道:“属下该死,求殿下降罪。”
梁王皱着眉问:“先生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