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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查无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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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佺脸色微变,思索片刻道:“想来晋王是要弃卒保车了,这时的程铭正,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仕途之路是到头了。晋王一时之间只怕也没有合适的人接替,户部尚书之位一旦空缺出来,殿下必定会保举我们的人上位。而就目前而言,晋王的优势只怕还略逊于殿下,那晋王要保住户部就只得另寻他法了。”

梁王猛然起身,厉声道:“他真的在打益州的主意。”

公孙佺点点头,沉声道:“晋王应该是发现了些端倪。”

梁王脸色铁青,双眼含火,坐在那不发一言。

公孙佺别有深意的低声道:“殿下宽心,晋王纵然有所察觉又何妨,凭他派去的人,想要查明缘由可没那么容易。”

梁王不知想到了什么,怒气竟然渐渐平息了下来,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眼睛微眯,掩住了眼底的精光。

奉天殿内,庆元帝正在批阅奏折,一本本奏折看下来,眉头越皱越紧,庆元帝只觉得头昏眼胀,忍不住手肘撑在龙案上去揉捏晴明穴,闭目养神。

张成见庆元帝一脸的疲惫,接过宫人手中的茶盏轻放在庆元帝手边,担忧的说道:“陛下且歇歇吧,这折子放放也不打紧,陛下龙体要紧啊。”

庆元帝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叹了口气道:“这么些折子,朕看下来通篇只写着三个字,要银子。”

“工部上奏,这才初夏,黄河的水位已经上升了不少了,要国库拨银子疏浚河道,加固河堤,不然夏季丰水期,黄河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兵部奏请为西北边军更换军械,言西北边军的军械已经多年不曾更换,早已残旧,将士们要抵御鞑靼人侵边,事关边境安危,延误不得。”

“还有今秋九边秋巡,承诺给九边将士的棉衣…”

“这一桩桩,一件件,那样不是要银子,可国库又那来这么多银子。”

张成安慰道:“陛下宽心,总会有法子的,陛下着急上火,伤了龙体可怎么好。”

庆元帝道:“这些年朕连百年之后的陵寝都没敢修建,皇宫内的开支也是一再削减,可朕看到的国库,还总是空荡荡的能跑马”说着无奈的摇摇头。

庆元帝休憩片刻后,打起精神继续批阅折子。这时有内监进来禀告:“殿下,吏部尚书王大人求见。”

庆元帝搁下手中的御笔,心知王道临应该是为科举舞弊一事而来:“宣他进来。”

王道临步入殿内,朝庆元帝拱手行礼道:“参见陛下。”

庆元帝抬手虚扶:“卿家免礼,何事而来?”

王道临回道:“禀陛下,臣奉命彻查科举舞弊一案,现已查明特来复命。”

“如何?”

“臣细细翻阅了所有的证词,又往昭狱提审了所有的证人,发现大都语焉不详,算不得实证。臣又多次审问了程铭正、徐怀瑾和唐胤臻,他们对重金求文之事供认不讳,但是对于科举舞弊之事拒不认罪。”

王道临瞄了一眼庆元帝继续说道:“其实润笔费在早前朝时,就已蔚然成风,虽然不耻,但做为科举舞弊的铁证不免有些牵强。而且臣调查时得知华玚是从一个叫朱良的举子口中得来的消息,而这朱良也是道听途说,关键是朱良与徐怀瑾两家有宿怨,而华玚与程铭正之间似乎…也有嫌隙。”

庆元帝脸色大变,沉声问道:“卿家的意思是诬告?”

王道临说:“臣不敢妄下定语,只是臣确实查无实证。”

庆元帝眉宇间乌云笼罩,科举舞弊一案已经是闹的朝野皆知,虽然还没有最后结案,可所谓的人证物证俱全,本以为已是铁案。相关人员也已经罢官、下诏狱,没想到竟是一场乌龙。虽然臣子没有鬻题让庆元帝心里有一丝安慰,可是同时庆元帝也被架在了火上烤。要么承认自己昏聩,没能明察秋毫,被有心之人利用,继而招致天下人指摘,要么只能将错就错…

王道临袖手站立,目光紧盯着光亮的地板,不发一言。

庆元帝思虑片刻:“传旨:令诏狱即刻释放程铭正等人,然户部左侍郎程铭正临财苟得,不避嫌疑,有沾文衡,遍招物议,命铭正致仕。徐、唐二人赎罪毕,送礼部奏处,革除功名,皆黜充吏役。”

“另给事中华玚言事不察,调太仆寺主簿。”

皇帝是不会错的。

只是可惜了程铭正、徐怀瑾和唐胤臻,本是有机会能入阁拜相的户部左侍郎,和前程一片光明的探花、进士,如今却是跌落尘埃,仕途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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