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隐在厚厚的云层里,离旭尧睡的安稳极了
帝江正坐在逐日的房里喝茶,那举手投足看着优雅,却又半分让人猜不透心思,就是杀人的时候也煞是好看
公子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摸着扳指沉默不语
浪云和逐日两人眼神交汇,浪云道:“属下自作主张了”
见帝江没有给半分反应,逐日蹙了蹙眉:“属下调查清楚了,今日城门口的确是蝶谷的,冀州那边派来的,只给了画像,的确疏忽了,说是看到尊主同行,自然是没有再追的道理”
“给些教训长长记性”平日里他从来不管他们的行动,但他掌管蝶谷以来只一条规定:不动庙堂宗亲~
他从不替他人做嫁裳,即便要杀,也不该是他的手
“难道他知晓公子身份?”
“这会儿定是猜出了一二,猜到也无妨,不过是个闲云野鹤的身份”他睨了一眼浪云,手又一下一下扣在了桌上,屋子里安静极了,这声音像是敲击在他们二人心上
“公子要同他一路?”逐日问道,“不是个善茬”
“不过顺路!即便报复,他也未必能动我半分”帝江眉梢一挑,“这三国龙椅上的人都自有思量,不动我蝶谷分毫,他一个皇子能奈我何?”
况且心性这样坚韧的人,不会逞一时之快,要动,也是手掌大权之后
大权?也要有命才行~
……
翌日,风卷大地,气温骤降,离旭尧蹭着帝江的马车与他们一起离开了范阳~
慕玄从出门眉头皱了一路,一是被这天气影响的心情不好,挑个这么个天气出门,连车内都置了炉子,二是越想越觉得被离旭尧骗了,见他眉间落得自在惬意,在马车内幌着脚,愉悦极了,哪有一丝像是在被追杀的样子~
“谁追杀你,你不是三皇子吗?”
离旭尧笑了:“虚名罢了,若是抬手便有滔天权利,也不会被追的躲在别人马车内。眼下形势,本皇子就算客死异乡,顶多回去拿个谥号,好听点为国捐躯,替君分忧,事实谁又在乎?”
“你知道是谁?”
饶是帝江闭目养神,也被她这句话问的睁开了眼,像看傻子一样~
只听离旭尧道:“后宫这斯当真万分小心,弄些个面生的杀手,便想撇清关系!”
“是蝶谷吗?”
离旭尧一哂,眼神从帝江面上飘过,戏谑道:“你倒是知道的清楚,怎么,是认识蝶谷的人嘛?”
帝江面上连一个眼神变化都没有
“那倒不是,只是之前帝都郭太守那件事情,听过罢了!蝶谷真心胆大妄为,也不怕得了朝廷下旨绞杀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