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生活平淡如水,如同嚼蜡。
刚开始我的精神萎靡不振,像是得了什么后遗症一样,不过现在好多了,只是偶尔头疼,记性好像也越来越不好了。
回来的时候去了趟医院,之前被水蛇咬的印子已经快好了,医生检查过后说并没有什么剧毒,我放下心来,那医生给我开了点药,只让我在家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回来后我和苏杭见了几次面,聊的不多,问到他为什么不告而别,他只说当时情况紧急,就连夜出发了。
我问他为什么会去秦岭,他还是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我深知他这样扭捏的模样,又有些黯然神伤,应该是对我隐瞒了什么,既然他都不想说,那就这样吧,他不说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不必全部拿出来坦诚相待。
不知道此事对他的家人有没有影响,我都尽量避开他不想回答的问题,免得惹他伤心。
总感觉这趟下来,我和苏杭像是生疏了。
后来我问起他为什么搬家,苏杭告诉我他原先的屋子就是租的,高考后随家人回了老家,他上了大学自然不用再租了。
我问他老家在哪里,他说江西。
在此之前我竟然不知道苏杭老家是江西的,我一直以为他是本地人。
“你也没问啊。”
我:“……”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我家出事了是真的,那天半夜我接到电话让我赶紧回去,我才不告而别的,后来手机被没收了我也回复不了你,但我没想到你来找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非常真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不见了我肯定是要去找你的。”
“你和那个张曼曼怎么认识的?”
“她朋友的情况也跟你一样,就是那个张祁路,她找到我,所以我们就组队了。”
“以后少和他们打交道。”
“为什么?”
“你惹不起。”
苏杭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什么叫惹不起?我摸不着头脑。
苏杭让我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我复盘着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一件一件,似乎都在告诉着我,我和他们的遇见不是巧合,事情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庚七,一个退役的军人,却成了下地的高手,又怎么会和一个普通的女孩有交情,而且据我所知,他们俩感情应该很深。
兄妹?应该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再捏造一个新身份来骗我。
因为爱情,但是看着不像。
那就是金钱的力量,庚七是曼曼请来的高手,像他这样的保镖,应该花了大价钱,那这就解释的通嘛。
感觉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症,他们还救过我,不止一次,我是不是把别人想得太坏了?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忆着过去种种,我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曼曼似乎也是江西人,之前朱恒远喊她江西张,她并没有反驳。
曼曼家里是做生意的,条件应该非常不错,这本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为何会跟着我们下地,干这种事情。
而且,抛开这些不谈,她的背上为什么会嵌有一把钥匙,真的很离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又是什么人放进去的呢?她为什么不阻止这种行为呢?
想了很多,头疼,疼得厉害。
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她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是个美女。
后面回想到的一些让我越发觉得此行不简单。
我中了机关那次,我明明摸到了血,但是曼曼好像并未受伤,那地上的血迹是谁的?
还有在水池那次,我醒来后依稀看见曼曼在和水中的东西对话,是她自己自言自语还是?
我都不敢往下想。
江西,所有的这些都围绕着这两个字。曼曼是江西人,苏杭老家也在江西,而我在江西上大学,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答案或许就在江西,为了搞清楚这些,看来有必要去江西一趟了。
此事应该就这么过去了,我们之前的旅程虽然惊险刺激,还十分危险,但却留给了我很多美好的回忆,这些我真的会记一辈子,老了还可以拿出来吹吹牛逼。
我们就此回归正常的生活,一切就这样结束了,然后重新开始。
马上要过年了,苏杭要回老家去,我们一起去购置了点年货,我买了一些放在家里屯着,也让他带了些特产回去,顺道帮我慰问一下叔叔阿姨,给他们拜个早年。
苏杭就这么走了,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