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半寒倒在地上,安恩暖直接跟着爬下床去查看半寒的伤势,跪在地上,安恩暖伸手去动半寒腹部他用手捂住的那把匕首。
但是安恩暖万万没想到,匕首轻而易举的被她拔了下来,一个滑稽的谎言被她拆穿。
安恩暖冷着脸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半寒,冷冷的出言:“好玩吗,戏演够了没?”
看着眼前只有刀柄无刀峰的匕首,安恩暖感觉自己像个白痴仍有半寒玩弄。
她早该猜到,她拔出匕首,那会那么容易插进半寒的体内,分明是半寒自己在搞鬼。
半寒原本倒在地上闭上眼的凤眸闻言,缓缓睁开。看着安恩暖,他笑了笑,然后当真晕死了过去。
安恩暖本以为半寒又在装死,后面发现好似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血腥味是真的,而半寒苍白的脸色也是真的。
安恩暖把半寒拖到关自己禁闭的门口,用半寒的指纹解锁之后,把他扛到了地下室手术室。
半寒是旧伤复发,安恩暖给他弄了点伤药清洗了伤口包扎好之后,便松了口气下来。
到现在为止,安恩暖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忍受了半寒这么多年,为什么要怕他,为什么不能主动反过来威胁他,她可是医生,随时可以拿救他命那点事跟他做交易的,换取她想要自由。
但现在,她想通了,时候未到而已。
安恩暖从地下室离开,然后百米冲刺一般跑到别墅二楼,打开放在主卧里自己过去经常使用的笔记本电脑,然后联网在云盘下载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然后打印出来,自己给自己签字画上押后,她拿着就往地下室里跑。
她心想着:这次应该,怎么都能实现让半寒画押签离婚协议书了。
但是当安恩暖将将跑到别墅一楼的时候,看着半父半母二老牵着狗子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品回来,朝客厅走来,与她撞了个正着。
二老和狗子,看到从二楼拿着几张A4纸冲下楼的安恩暖,都先是一愣,后才欣喜的反应过来。
二老相似一笑,而二老手上牵着的狗子则是兴奋的狂跳脚冲安恩暖:“喔……汪汪汪……”
安恩暖暗自白了狗子一眼,接着将手上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往身后藏了藏。
见二老把手中的菜放在地上,半父牵着狗子往狗房走,半母则是站在客厅里冲安恩暖笑着招手。
安恩暖看着半母,脸上实在挂不住,朝半母没心的笑了笑,然后脚下放慢步子朝半母走去。
安恩暖慢慢走到客厅,被半母亲密自然的拉着手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半母一脸慈爱冲她笑道:“暖暖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这段时间,可想死妈妈了。在外面呆了三个月,气消了吧?”
安恩暖双手反手拽着背后的离婚协议书,面上依旧保持着不走心的笑意,点了点头。心想:气是消了,但这婚还是得离。
安恩暖对半母依旧是很喜欢的,因为半母就像自己的亲生妈妈一样,见到半母,她依旧能感受到母亲的那种亲切感。
“妈妈,我也想你们了。”安恩暖坐在沙发上,看着半母微笑着温柔说道。
半母闻言,慈爱温柔的伸手替安恩暖捋了捋她额头凌乱的刘海,认真说道:“想妈妈了,就经常回来看看我,要是真气消了就住回来,别跟半寒那个傻小子置气了。妈妈知道半寒那个不孝子经常欺负你,以后你尽管跟妈妈告状,妈妈替你去教训他。”
安恩暖闻言失笑。半母这话真是让人分不清究竟她是她亲生的,还是他是她亲生的。
“妈妈,我这次回来,就是特地来看你们的。”安恩暖想到半寒,就想到了手上的离婚协议必须签了,然后带些敷衍的朝半母道,接着又自然的岔开话题,“对了,我得去地下室一趟,我放了点东西在下面,我去找找,你等我会儿。”
说完,安恩暖就从沙发上起身,然后把离婚协议书放到身侧,朝半母示意着她前往地下室去。
半母闻言,坐在沙发上不明所以的看着着急进入地下室的安恩暖,说也要跟着她一起,免得她一个人去地下室害怕,却被安恩暖坚定的拒绝了。
进了地下室,安恩暖就立即将地下室的门给反锁了。徒留不解的半母跟在外面拍地下室的门。
安恩暖朝地下室半寒呆的那个手术室走去。然后拿着手中的两份离婚协议书,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想着这次总算能成功了。
然而当安恩暖捏着还在昏睡中的半寒的大拇指打算亲自伺候他画押时,发现忘了拿红印泥。
安恩暖再次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但是又突然在受伤的半寒哪里找到了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