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了刀柄,轻声说:“我希望这棵草现在死去。”
话落,被滴了血的草应声枯萎,倒在了地上。
做完这一切,夏油杰有点紧张地看向五条悟,说:“这正常吗?”
“不,绝对不。”五条悟很快意识到这把刀是个咒具,“这把刀真的是你父亲留下的吗?”
“我不确实,当时他们趁着我睡觉跑的,我醒来的时候刀就放在我身边,大概是拿的时候掉在我身边,怕吵醒我才没拿走。”
五条悟思考着,刚刚的一幕被六眼看得清清楚楚,在草死亡的一瞬间,夏油杰的咒力瞬间少了一点,少到几乎不计。
“这个能对人使用吗?就说治好划伤。”
“试过,我经常用这个治伤,以及其实不用念出声的。”夏油杰顺嘴解释道。
夏油杰再次握上了刀柄,瞬间,手掌上的划痕消失。
而这次,他的咒力减少了大概是刚才的三倍。
“我试过救一只死去的鸟,结果我晕倒了,但鸟活了,我还试过野猪,六岁的时候不行,七岁再尝试的时候就可以了。”
顿时,向来平静的五条悟也有点震惊,但他很快冷静下来。
这把咒具能用咒力实现使用者愿望,耗费的咒力或许是根据对象以及愿望难度变化的。
无论怎样,只要咒具暴露在世人眼前,不说哄抢,也得要个杀人夺刀。
“你告诉过别人没有。”
“没有。”夏油杰摇摇头,“就你一个。”
“还好,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可多了。”
“什么?”
“为了保命,成为最强。”五条悟伸了伸懒腰,起身向夏油杰伸手。
他逆着光,夏油杰微眯着眼,看见他脸上轻松的笑容,没有犹豫,笑着递过手。
誓言在此结下,未来的路也因此照亮。
或许一路上危险重重,又或许对抗的敌人多如牛毛,但两人将始终相伴。
不过此时的两个孩子忘了件事情,五条悟的伤还没好。
扑通一声,五条悟被夏油杰的重量压倒,撞在一起嗷嗷叫着痛。
......
......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五条悟教夏油杰战斗以及读书写字,夏油杰负责养活整个家,还一起打跑不少次闹事的家伙。
期间,五条悟发现了夏油杰的术式不只是操纵一两只式神,完全没有上限,只要把咒灵打半死就可以收服,两人商讨了一会才决定给这个史无前例的术式取名咒灵操术。
转眼间,两人成长为了青年,在十七岁诞辰过后,在夏油杰一再坚持下,还是决定到五条家看看情况。
......
御三家的高层聚集在一块,各个面色凝重,为首的天元更是一副头疼至极的样子。
“六眼还是没消息吗?”
“我当初就说了,就算没找到尸体,他一个养尊处优的七岁孩子怎么在外面活下去?”
“我可记得某些人在放弃六眼的时候反抗地最大声”
“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爱怎么说怎么说?”
“都别吵吵了。宿傩反正就吃几个人又不多,干什么冒着这么大风险。”
“鬼知道那家伙会不会吃到我们头上。”
天元大人扶额说道:“停!”
众人在天元的面子上,瞪了眼政敌后还是等她说话。
“我们不能在指望六眼了,但我们也绝对不能向宿傩低头。”
“那怎么办。”
“......先宣布——”
“大人!大人!”
门外突然响起了激动的喊声,众人转头看去,奴仆赶忙跪下喊道:“六眼回来了!”
“!!!”
“啪!”天元拍着桌子,急忙起身,“控制住消息,把六眼喊进来,不能惊动宿傩。”
幸好宿傩向来不管事,只要没人上门挑衅,就不大会理咒术高层的破事,只要身边一个叫里梅的人时时刻刻会听咒术界的消息。
“但六眼身边,多了一个人。”奴仆犹豫片刻说道,“听他的话,似乎六眼并不愿意回来。”
“哈?”
......
在一通忙活后,只留下了御三家的三个家主,以及天元大人来面见两个少年。
在两人走进房间时,天元便目不转睛地看向为首的黑发少年。
黑发少年面貌青涩,看着年纪就不大,而身上的气场沉稳,少年独属的年少气盛在他身上无影无踪。衣服布料粗糙,显然是个平民,可有读书人特有的书卷气,尽管风尘仆仆却没有半点失态,金色的眼眸在注视人时会有无形的压迫感。
身边的白发少年就好认了,她在五条悟七岁时就见过一面,白发蓝眼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淡漠地看向每个人,除了体型变化都没见得多少多少改变,唯一称得上变换的,大概就是明显依赖黑发少年。
看来要五条悟帮忙要先搞定这个黑发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