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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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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是金秋的起点,四季轮回,年复一年,人间烟火却总有不同。

巴转着指间的相片,坐在一面贴满东西的墙前神游。白天不用开灯,但这间屋子背阴,比起其它房间还是暗了些。

祂拿起一旁的报表看了眼,又随手放下,忽地起了一阵风,薄薄的一张纸轻飘飘地落地,却没人捡。

“祖国大人,越在客厅等您。”外面响起拉合尔的声音,祂识趣地没直接开门进来。

“……找我有什么用。”巴哼道,拂衣起身,走到门口时熟练地将手中的相片贴在墙上,门开时光透了进来,照亮了原本隐在阴影中的墙壁。

拉垂眸避开视线,跟在巴身后去接客。

越南的到访并不意外,自从前几天瓷发射了洲际导弹后,举世震惊,落点在北美洲下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在向谁示威。

这件事也许跟越关系不大,毕竟祂本就身处东南亚地区,但祂和瓷关系有些特殊,难免心惊肉跳。

今天的太阳不算烈,微暖的温度压不过初至的凉风,越捧着一杯温水小口喝着,听见脚步声,祂颔了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样的礼数巴见怪不怪,反正也不是什么正式会面。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有失远迎。”巴敷衍地笑了笑,坐下后让拉去招待河内。

“自然是东风。”越的目光在祂脸上停了几秒,放下杯子,“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急啊。”

巴调整了一下坐姿,手指抚摸着沙发垫上的编织纹路,粗糙硌手:“急?急什么?你在急什么?”祂笑得天真无邪,“你离得那么近,真要有个什么也用不上那玩意儿。”

“……我现在跟祂关系很好。”越不喜欢祂的说法,眉头差点拧成疙瘩,“不过,你就不怕祂成为第二个美利坚?”

“拥有洲际导弹的可不止祂和美利坚,以前怎么没见你慌成这样?”巴往后一靠,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怕祂?”

后三字入耳,越莫名抖了一下,咬牙转头,眼神飘忽:“我有什么好怕的……”

客厅一时静了下来,巴突然不笑了,越的样子让祂想起了一些事。

祂动了动喉头,张口道:“瓷这些年从来没有打过你的主意吧?你找我难不成是觉得我能给你些什么?那你找错人了,不如找白俄。”

“你觉得瓷是什么好人吗?”越脱口而出,说完后脸瞬间煞白,好像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抬头见巴毫无反应,便强作镇定道,“祂也就是近两百年才装了下大善人,往前数几千年……”

祂眼中露出恐惧,指甲深陷进肉里:“……你没吃过这种苦……”

巴懒得反驳祂,战争的苦谁没受过,不过是对象不同罢了。

但祂明白越的惊恐从何而来。

吊民伐罪、教化四夷、伐不臣……这几个词可以说是曾为世界之巅的华夏对外的一致口径。

特别是东南亚的国家,数千年来几乎是闻华色变。对祂们来说,那人是神明,不是奉祂为神,而是实力的绝对碾压将祂捧上了神座,无人敢不服。

都说清时祂衰落了,但这仅限于晚清,也仅限于列强。

有些压制是深种在骨子里的,如今的瓷看起来温和善良,对谁都扶一把,受了恩惠的人自感激不尽,但……

越不否认自己纠结的态度:“我是对祂有些……滤镜,但想和祂搞好关系也是真心的,找你不是让你帮忙,你应该知道我偏向于你们这边。”

祂想说偏见,说到一半觉得不妥便改成了“滤镜”。其实越根本没想过要对瓷做什么,祂还没那么不自量力,美朝祂抛了数次橄榄枝,祂也没想过转阵营。

不知是不是历史原因,祂总觉得……比起美,瓷更惹不得。

来我这里找安全感?巴简直要笑出声了。

“只要你不作死,短时间内祂也不会动你,别学菲,否则……那句话怎么说的,我想想……虽远必诛?哈哈——”巴笑得肩一抖一抖的,事不关己的模样看得越火大。

“嘁,真欠,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在祂面前演什么。”越默默翻了个白眼,“累不累啊?”

“嗯……没办法。”巴歪头乖巧地笑笑,真无害得像邻家眨巴着大眼睛的糯米团子,“谁让祂喜欢我这样呢。”

“……”你有病吧?越想吐。

祂受不了了,直接起身告辞,自己的态度表明了,就算巴去告诉瓷也不怕,自己始终不是祂的敌人。

巴才不想留客,懒懒地道了声“慢走”,慢悠悠地回房。

太阳又高了几个度,房间门开后亮度变化不大,祂愉悦地转了个圈,脸轻贴上满墙的相片。

那密密麻麻的照片光滑冰凉,被光圈在其中,无法完全清除的飞尘上下飘浮,却落不到墙上。

巴笑起来,珍惜地抚摸着那些留影。

每张照片上都有两个人,这是祂和瓷一路走来的历程,从初识到建交、瓷救祂出泥潭,再到那人教祂技术、送祂武器,以及祂给瓷的回礼……过去种种,构成了祂们之间的友谊,交织成网,编为羁绊。

巴知道瓷对自己这么好是有原因的,祂需要自己。所有人都深知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地散发自己的善意,瓷也一样。

但无妨,这些就足够了,够祂生存,够祂护己,够祂在这乱世中不至于毫无尊严地卖笑乞怜,而代价仅仅只是一点地理优势的帮助。

祂寻求着瓷的庇护,落下一颗不纯净的真心,这样的真心能维持多久呢?十年?百年?千年?

祂不知道。

巴温柔地注视着墙上正中央的一张照片,上面那人于光下与祂并肩而立,笑容似河间芦苇经风过,轻柔地飘进祂不设防的心房。

祂将额头抵上相片,轻唤着:“瓷哥……”

云海挡住阳光,屋内再次暗了下来,将墙面与静立的人共同淹没,好似无人来过。

种花家。

赣将一面红布哗地展开,挂在满是气球彩带的墙上,边观察边问:“怎么样?好看吗?”

新退后几步左右看看:“还行,就是有点单调,往右挪一挪呢?”

“……你们干嘛呢?”琼走过来扯了两把布,嫌弃道,“什么审美?对着门挂红布,不如挂五星红旗,还有那些气球,俗不俗?”

“哎哟,别给我扯掉了!”赣一把抓起布,免其遭琼的毒手,“爹要过生日了,喜庆一点怎么了?没品。”

“气球怎么了?你那个顶着个球的帽子就不俗了?”新不服。

“那是生日帽!中式的!”琼辩解。

“哈哈!这些都不如我的!”浙一个滑步进屋,骄傲地向三人展示自己的成果。

只见门外屋檐下挂上了成排的大红灯笼,流苏轻晃,显眼的中国结在空中微旋,甘正在爬梯上调整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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