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祂僵硬地转头笑道:“看看不同的文化也好,包容开放,兼收并蓄……”
被雷得外焦里嫩的一干孩子:“……”爹被鬼上身了?
第二天瓷才知道,全世界只有自己一帧不落地放完了,不是,说好的自由尊重呢?现在搞得好像只有祂不保守一样。
至于法禁止俄和白俄参赛,在不知道被骂了多少次“走狗”之后,韩的热度几乎超过了此事。
自从韩在平昌冬奥会开幕式的时候把法的国旗放成了俄的国旗,法就一直怀恨在心,自家开幕式直接把韩念成朝,连续两次把祂国旗弄错,甚至选手名字都打错了,韩的榜单名字前不是放种花家的国旗就是放南非国旗,气得韩心肌梗塞。
英嫌弃法的伙食差并选择亲自给自己孩子做饭的同时无语道:“……你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
“又不是故意的……”才怪,君子报仇,六年不晚,祂看看英送来的吃食,“……就你这手艺,还嫌上我了?”
英无视了这句话:“除了韩,你还把五环旗给挂反了,南苏丹国歌放成了苏丹国歌,阿根廷出场放瓷的国旗——还需要我一一举例吗?”
“……”法移开目光,不认错,也不改,反正都是敷衍了事的,何必那么认真。
闹剧尚未结束,工作仍是日常。
英家里骚乱不断,开会时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破产,却鲜有人当真,毕竟祂隔几年就要来这么一出,这种赖账的手段倒是屡试不爽。
瓷同俄窃窃私语,美做贼心虚,悄悄靠过去打算一探究竟,被当场抓包。
“干什么?想加入我们?”俄点着桌子,露出一口白牙,“还是说你希望我们再巡航一次?”
美丝毫没有暴露的尴尬,祂明目张胆地挑拨离间:“得意什么呢?搞得我以为你们之间的友谊有多坚不可摧,哦不,是你们自己这么觉得。”
祂向瓷笑道:“苏联那时候你们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怎么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俄装作可怜道:“瞧祂嫉妒这样儿,也不知道身边有多少可信之人,还骄傲起来了。”
瓷认同道:“就祂干的那些破事,还想让别人信祂,异想天开。”
最近这两人算是第无数次被惹毛了,冷嘲热讽的语气一点不收着。
怜悯般的口吻刺痛了形单影只的美,英还在发言,法自己事多还没处理好,顾不上祂这边。
祂凝视着统一战线的宿敌,眼中藏着千里冰封的寒冬,漫山遍野,覆雪皑皑。
美的眼神向来炙热,里面多是疯狂的欲望,凡靠近者,无不是飞蛾扑火,灰飞湮灭。
冷下来也一样,只是又多了一丝高位者不近人情的残忍。
散会后,祂不顾旁人诧异的神色,像要把什么捏断般死命把瓷拽进巷子的角落,高墙拦截视线,里面几乎被隔绝。
“来一场?”美盛气凌人地活动着手腕,巷子留存空间本来就不大,祂往那儿一站几乎完全堵住了出口。
瓷一向是能动口就不动手,孩子们的损失能少一点是一点。对于美的问题祂冷眼相待,不置可否。
“要宣战就上国际说,白纸黑字,否则空口无凭,你怕是转头就把锅往我头上甩。”听不出半点慌乱。
美知道瓷就这个性子,可惜祂最讨厌的就是这人一副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淡漠模样。祂凭什么孤标傲世,凭什么宁折不弯,凭什么在这个疯了的世界中出淤泥而不染?装什么装?!
祂看不惯,祂偏要打破这一切,把这个人扯落泥潭,踩在脚下,碾碎祂千年的傲骨,让祂不得不向自己俯首求饶,在狼狈落魄中变成身不由己的傀儡。
这个念头已经存在了两百多年,瓷每跟祂作对一次,欲望的火苗就上窜数丈,燃尽心脏,沸腾血液,将祂引向理智的边缘坠入深渊。
“不,不打仗,你,只有你。”这样的想法让美兴奋得语无伦次,眼中倒映着冷淡的敌人,却笑得愈发张狂,背光的面庞唯有那双鹰似的眸子蓝辉玓瓅,祂步步迎向对方,“Come on honey——
“I've been looking forward to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