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看着祂越走越快的背影,眼中的笑意又深了一个度。
“过奖。”
种花家。
苏刚到家就往晋的房间跑,本来想在门口偷听一下情况,谁知刚到楼梯口就发现房间门是开着的。
祂悄悄走过去,探出半个头,出乎意料的,里面只有沪。
“嗯?怎么只有你在?”沪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沪安详地躺在床上,仿佛看破红尘,听见苏发问,祂吐魂般有气无力地回道:“暴露了……”
“什么?”苏刚想进去,突然听见楼梯另一边哭天喊地的拍门声。
“京!我错了——开门好不好——京——”
“……”叫得比早上还惨。
苏坐在床边拍拍沪:“到底什么情况?”
沪长叹口气。
今天本来晋演得好好的,京毫无防备,沪藏在房间里的窃听器也到位了,眼看临门一脚,结果沪忘了关窃听器上的双向语音,旁边浙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只有京和晋两个人的房间里。
结果可想而知,晋和沪一起被京加入了黑名单。
“……”苏表情一言难尽,“我想过可能会有意外,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弱……”祂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我也没想到。”沪苦笑,天知道祂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可能正应了那句“关心则乱”,越在意的事,越要出错。
“你怎么不把晋拉回来?”苏听着外面的鬼哭狼嚎,心道爹应该也听到了,问起来可不好说。
沪生无可恋地半抬起头:“你看我这样子能拉得回来吗?”
“……”苏已经不知道自己无语了多少次了,祂摇摇头,转身往京和晋那边去。
走到扶手边,祂瞥见瓷在客厅跟浙说着什么,后者手足无措,心虚地直摆手。
果然……
苏头疼地快步走到在门口求饶的晋身后,一把捂住祂嘴,低声道:“别喊了,爹回来了。”
本来还在挣扎的晋瞬间收声,眨巴着发红的眼睛盯着祂。
苏指指楼下,拉着祂回到沪在的房间,轻声关上门。
“得,就闹吧你们。”苏拉开椅子坐下,“这下爹知道了,事情的严重程度可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了。”
沪坐了起来,祂也才意识到既然苏回来了,那爹肯定也回来了,本来祂们之间的小矛盾是没必要惊动爹的。
“我的错。”沪糟心地揉了把躺乱的头发,“我会去跟爹解释的,京那边——”
祂恳切地看向苏。
“……我就知道。”苏只觉得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自己已经从旁观者变成帮凶了,本来只是接爹的话祂是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晋知道自己是绝对跑不掉了,就是不知道爹的问话会什么时候到来。
如果说美的家法是皮肉之苦,那瓷平静的询问就是精神上的折磨。
祂总是坐在犯了错的孩子面前,手上拿着书或茶杯,微垂凤眸,淡淡地问着事情经过,轻挑的细眉和意味不明的微笑看得人心里发毛。
除去一些类似于抄书的小惩罚,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那孩子跟瓷说话时都可以听出其中隐晦的训导,不经意似的,却又无法忽略。
每当这种时候,没有人敢跟祂嬉皮笑脸,只有当瓷感觉到之前犯错的孩子已经彻底记住了这个教训,一切才会恢复原状。
晋知道爹爱祂们,只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古老的文化底蕴早就将礼仪和规矩刻进了祂们的骨子里。
所以才有“礼仪之邦”和“蛮夷之地”的区别。
不过祂倒宁愿暴风雨来得快点,长痛不如短痛,比死更可怕的是等死。
三人正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门突然被扣响,沪和晋一个激灵,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细听着门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