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似乎从没和平过,乱是常态,每天都有新的变故,或大或小。
比如,当初有个小国提议废除俄的一票否决权,被俄一票否决。
又比如,美曾擅自提高对瓷关税,后者跟着提高,你追我赶,形成了没有硝烟的贸易战。
再比如,两年前俄与乌爆发战争,美趁机对俄实施制裁,一干小弟争先效仿,结果被停了天然气。
又或者,早已退出欧盟的英找了些冠冕堂里的理由拉上法及其祂国家,想从中获利。
联为和平而生,亲眼看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丝变化。
有些事祂不愿意做,有些事祂也不想袖手旁观,可是祂身不由己。
就在刚才,联提到了俄乌的最新战况,不出所料,美又在旁边煽风点火,祂那方的人也有一下没一下地刺激着俄,两边差点打起来。
瓷安抚地拉住俄,以中肯的态度反驳着那些漏洞百出的说辞。
联劝了半天无果,甚至还被俄扔过来砸美的资料中了个满脸。
祂已经半个月没睡个好觉了,眼下有淡淡的乌青,此时更是头痛欲裂。
在一片喧哗声中,联按了按抽疼的太阳穴,无奈地俯下身捡掉了一地的纸片,刚捡了两张,祂突然抬头,看向某个角落。
四周还在争辩,其祂小国也在趁这个机会互相吵着各自的利益问题,乱七八糟的资料满天飞。
联悄悄起身,穿过喧闹争吵的人群,踏着满地乱扔的文件,走上台阶,径直转入一个偏僻的角落。
这里被一片阴影覆盖,将某人的身躯完全吞没,联往前一步,也进入了阴影范围,把一切喧嚣都阻隔在了明暗交界线之外。
联站得笔直,双手交叉于胸前,面无表情地直视对方,大有“给不出个合理的解释就去死”的架势。
那人背靠墙等了会儿,也许是没了耐心,也许是被联盯得心虚,祂微仰头,带着些许猖狂:“怎么?想赶我走?”
联目露寒光,压抑着积攒了许久的怒气:“NATO,这里是联合国。”
北约像没听懂:“所以?”
联上前一步,两人之间仅半步之隔。
祂恨道:“谁允许你擅自进来的?!在我发火之前,出去!”
北指着远处道:“在这儿不也是祂说了算,你敢吗?”
联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冷不丁笑起来,甚至笑得直不起身。
北拧眉,静静地等祂笑完。
过了好一会儿,联终于止住笑,猛地掐住北的脖子往墙上撞,几乎用了全力,听见对方的痛哼,祂冷道:“如果说北约是US的主场,联合国就是我的领域,你搞清楚,这里还不是祂一家独大!”
如果是别的时候,或者别的什么人,联都能忍则忍,可现在祂心中日积月累的火气恰好到达临界点,北更是无视各个国际组织之间的规矩跑到联合国来看热闹。
祂真的很生气,非常生气。
联加大力度,北抓紧祂的手,憋得满脸通红,脖颈青筋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