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
瓷猛地睁开眼睛,汗珠从额上滴落,急促的呼吸让祂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可入眼的却是熟悉的房间。
昨天听沪提起往事,祂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想着有空找京谈谈,却没想到晚上还是做了噩梦。
明明已经很久没做过了。
下一瞬,京从外面破门而入,急道:“爹!”
瓷一愣,还没完全从旧梦中回过神,看见京跑过来就慌里慌张地撑着床往边上挪,口里说着:“京!京……对不起……对不起……”
自新中国成立后,京从未见过瓷如此失态,不由得更无措了,忙单膝跪在床边候着:“爹?!怎么了?有什么事告诉我。”
瓷茫然地捧着京的脸,未束的长发出奇凌乱,祂手指轻抚京的眼睛,煞白的唇轻颤着,眼泪夺眶而出。
京先是一怔,紧接着便吓得魂不附体,抓着瓷肩膀问:“爹,是不是美打过来了?我去叫人!”
稍稍缓过来些的瓷听见这句话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好放开京,别过头故作淡定道:“不是,没什么,你先出去。”
京看着瓷发红的眼尾,想起祂刚才的动作和神情,突然明白了什么,想了想又不好拆穿,便应了一声,迟疑地退出去,轻关上门。
听见声音渐远,瓷反倒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后悔,不应该在孩子面前如此浮躁的……
只是曾经的耻辱,如何能忘?
门外又响起京的声音,带着些许试探和小心翼翼:“爹,七点多了,文件已经准备完毕,请快点起床。”
瓷看着窗外一片宁静祥和的院子,抿紧了唇,半响后轻舒口气。
是啊,任人宰割的清朝早已结束,现在的祂无人敢再随意践踏。
“知道了。”
声音极轻,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京知道祂应了,便回到客厅准备一天的事物。
“京。”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拉着祂就往角落里缩,小声道,“我跟那四个家伙解释过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京沉默,按照祂以往的性子应该是推开对方直接走,但是爹今天状态不太好,身为首都绝不能扩大这种负面情绪。
“知道了。”京不看祂,压低声音道,“谢谢你帮我保密,这种事情传开了容易造成恐慌,所以一直没对你们说。”
“嗯,爹跟我说过……”沪突然想起什么,立即闭了嘴,眼神心虚地乱瞟。
京一愣:“你跟爹说了?”
沪别开脸。
京上前一步:“你真的说了?”
沪直冒冷汗,赔笑道:“只是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