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谓的道德感好像在把拼图拼好的一瞬间被又什么东西割裂了一点。
大半辈子建立起来的三观很难一下子就被改变,也许其他女人怎么样都无所谓,萨卡斯基可以像有些同僚一样随便应付别人,唯独是面对想要珍惜的你,才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舍弃自己内心的清高和纠结。
一顿饭下来萨卡斯基的脑海里又多了一些你不同的笑声和笑颜,罗西南迪正温柔地为你擦嘴,像是习惯了一样,你的耳朵却微微泛红,那羞涩的神情映在他的眼底,许久。
库赞和波鲁萨利诺倒是很稀奇地去主动清洗碗筷,罗西南迪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你便主动来到了他面前。
萨卡斯基的手臂被你触碰,他的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眸色又深又沉,嘴巴皮子动了动,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
“萨卡斯基,你要喝水吗?”
你手里什么时候多出来的水杯,他怎么一点也没注意到。
你做足了心理准备,在吃饭的时候想要忽视那道热切的视线,只要轻轻抬眼与那个眼神对望,对方又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神色一如既往的严肃。
饭后罗西南迪一般会将他们驱走,今天却没有那样做,甚至是,你刚拿出纸巾就被对方率先擦拭起嘴角的油渍。
人好多……特别是你被某个人一直紧紧盯住。
赤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视线有多灼热,像岩浆一样,空气中的燥热让罗西南迪不爽地蹙眉,接了杯冰冰凉凉的水,递给了你。
真想把他们都统统赶出去,但是甜心和这位大将还有一些误会没有处理吧,他可不想让你今天晚上睡不着觉。
真烦人啊,一个接一个地来……他想。
“谢谢。”赤犬接过水杯,手指不可避免地和你的指尖相触,你觉得自己被他电到了,对方身上的肌肤好烫,真的像岩浆一样滚烫。
“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他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想要问的第一句话,声音有些干涩,只是一说出口,又开始后悔。
这种情况,怎么看你都过得还算滋润吧。
他看着你脖子上红色斑点一样的痕迹,眸子更加幽深,然后喝了一口你刚刚递过来的水,觉得嗓子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你点头,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文:“萨卡斯基先生,你呢?”
你比自己想的还要更加想要去了解对方最近好不好。
在你和其他人相处的日子里,你很少看到萨卡斯基,甚至也很难被谁提起。
他大概在加班拼命工作,你是这么想的。
你刚刚所说的,和他从同僚口中听到的差不太多,只是比你描述的更加详细。
他自然也没忽略掉你嘴巴里刚刚吐露出来的敬语。
萨卡斯基有些沉默,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生活,是一成不变的枯燥生活,唯一会让他感到悸动的,是晚上睡梦中的你。
为了减少做梦的次数,他把自己的精神状态调整在自己最紧绷的情况,几乎是不要命地处理文件,一周时间就把一个月的工作做完了,还接了上级命令,外出修理那些海贼,把自己忙到没办法记起你。
真的记不起来吗……只是喝口水的功夫,他就会想到你快要落泪的神情。
“老夫…和平时一样。”
家里少了一个牵挂,便把所有时间投入进了工作当中。
厨房连接餐厅的位置站着四个身材高大宽厚的男人,显得有些拥挤,特别是正在洗碗的那两位,实际上正竖着耳朵凑热闹。
“学弟呐,看来你又要多一位情敌捏。”
库赞嗤笑一声,冲洗着自己手上的泡沫:“哦呀?是前辈你自己吗。”
“老夫才没那个意思内,要是喜欢,老夫可是会发起很猛烈的进攻哦?”
波鲁萨利诺可不像萨卡斯基,他对待感情从来不是沉默的。
“波鲁前辈能这么想才最好不过咯。”
波鲁萨利诺笑眯了眼,又用余光望向了你那张有些紧张,有些害羞的脸。
再这样下去萨卡斯基怕是娶不到老婆要孤独终老了,他想。
只是这种想法若是被赤犬本人知晓,他也只会用那张很严肃的脸,义正言辞道:老夫从来没想过要结婚。
把自己人生投入事业的人,没有想过要耽误别人的人生。
最后还是卡普将他们都赶了出去,连同罗西南迪一起。
“你小子今天刚回来就好好休息,不要折腾自己的身体。”和他的孙女。
虽然罗西南迪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他很详细地了解了对方提交的报告。
常年执行生死边缘徘徊的任务,是他慢慢变强成为“瑟拉斐尔”突破极限的原因。
还好这小子有牵挂,也很惜命。
他可不想自己的孙女还没结婚就丧偶。
回去的路上波鲁萨利诺好心地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萨卡斯基听,萨卡斯基果然义正言辞道:“老夫从来没想过要结婚,早就做好了一个人的准备。”
黄猿笑道:“这不是更好吗?”
“你很适合她啊。”
萨卡斯基心里的拼图似乎又多出来了一片,有什么东西正将他的理智击溃成一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