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赞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阿拉拉,作为萨卡斯基的邻居,我偶尔也会去和小小姐聊聊天呢。”
“毕竟,小小姐现在住在萨卡斯基家里。”
卡普终于想起海军之间流传的那个离谱的传闻,他吹鼻子瞪眼拍着你的肩膀:“今天就住我那里,不,你从萨卡斯基家里搬走,和爷爷住一块。”
同僚之间针锋相对的气氛若有若无的在库赞和萨卡斯基两个人身上体现出来,沉默的赤犬大将感受到了库赞如猎狼般的敌意,仅仅只是因为,你。
“耶~既然小小姐是中将家属,老夫记得也可以申请单独的公寓吧?~”
“眼睛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待在热闹的居民区说不定心情会更好呢~”波鲁萨利诺提议道。
战国跟着点了点头,看着你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波鲁萨利诺继续补充道:“老夫记得照顾你的那个名为丽娜的护士小姐也住在那里呢。”
你没有理由拒绝他这份提议,就连在场心思各异的其他人也觉得这样更让人容易接受。
场上除了萨卡斯基神色不明,嘴角绷直,其他人望向你,开始询问你的意见。
你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如果还待在萨卡斯基家里恐怕是不行的,所以用天真又可爱的笑容回应卡普:“可以哦,爷爷。”
“都是因为我受伤了被萨卡斯基好心照顾才待在他家里的哦,萨卡斯基先生是个很好的海军呢,叨扰赤犬大将这么久,我也很不好意思啦。”
你对他的称呼从全名到加上“先生”再到最后四个“赤犬大将”就好像要和这个人划清界限般,萨卡斯基终于把自己的视线落在了你那张保持微笑的脸上。
他的嘴唇动了动,伸手压了压自己的帽檐:“不,没什么,这是我身为海军应该做的。”
连“老夫”的自称都去掉,用听起来有些冷淡的语气似乎是在回应你,或者其他人。
病人和海军的身份,是他一开始就给这段关系下的定义。
你能感受到他射来十分锐利的视线,好像在问你什么,但你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你坐在库赞和卡普中间,在卡普的询问下,开始絮絮叨叨这段时间受伤的经历。
在场的人听得心惊肉跳,失明和受伤加上心脏病之类的症状怎么会出现在如此年轻的你身上,你经历了什么,才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等吃完了午餐,你在卡普耳边偷偷说了什么,他神色纠结,最后看了一眼萨卡斯基和你,叹了口气。
“年轻人”之间的事,还是年轻人自己处理吧,这群混蛋在知道你有这层身份以后,如果还敢骗你,就等着吃他正义的铁拳吧。
最后一脸郁闷地吃着甜甜圈和战国一起离开。
你被三大将包围,波鲁萨利诺只是好奇你刚刚和卡普说了什么:“累死老夫嘞,本来今天要请假的,没想到萨卡斯基是今天休息。”
“要是没办法和小小姐继续约会,萨卡斯基不如继续和我们两个一起上班吧?”
库赞刚刚离你很近,听见了你对卡普说的话。
“我和萨卡斯基在约会哦,中途离开是不礼貌的行为。”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想到还有一堆没处理完的文书,决定给明天才上班的萨卡斯基多留一些工作,下午的话,还是去补补觉好了。
他弯下腰,与你四目相对,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手掌冷气冒出,从手里变出一朵冰雕玫瑰。
“小小姐来的太突然了,什么都没准备呢,所以,今天就换种方式接受我的心意吧。”
虽然听到你的回答他心情不算好,但是给萨卡斯基心里添堵还是做得到的。
你无法拒绝这么漂亮的冰雕玫瑰,他也笃定了你不会拒绝他带给你的礼物。
“谢谢你,库赞。”
明媚的笑容印在他眼底许久,他听到自己为之跳动的心脏,微微低眸掩饰自己的情绪。
「库赞好感度+3,当前好感值60」
卡普常年在海军基地待着,他便不再担心你会想要离开马林梵多去往所谓的家乡。
来日方长。
冰冰凉凉的花接触到自己手上以后,库赞和波鲁萨利诺便同你道别离开,你感受到手里的冰雕带来的湿意,望着他们的背影出神。
这是你第一次收到如此特别的礼物,冰雕的玫瑰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只可惜它注定会在你手里融化,无法保存,如果场上没有第二个人存在,你可能会把它收进背包里。
“老夫回……”萨卡斯基觉得自己的心情从来没这么复杂过,看到同僚们对你做出的举动,他不可能就这样坦然接受。
蔷薇还未沦为被自己占有的地步,就有许多人在觊觎的感觉并不好受,在你要从他家搬出去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
“这位大将先生,不准备继续和我约会了吗?”你特地用失望的语气打断了他刚刚要说的话,脸上也带着不高兴的表情,看起来很低落。
「萨卡斯基好感度+3,当前好感值65」
他有些错愕地抬头,看到你故作失望的表情,这一刻,脑海里只剩下你那声“大将先生”,好像并非如他所想的只是在疏远,这样的称呼你不对波鲁萨利诺和库赞说,他听到你喊库赞只是库赞,听到你咬牙切齿的叫波鲁萨利诺的名字,也许,他心里只剩下不断鼓动的心跳,也许,他是说也许,也许他现在真的在经历年轻的时候没经历过的,所谓的心动?
萨卡斯基23岁的时候就加入了海军,他的大半人生几乎都在杀海贼或是训练的路上。
你的那份资料上写的海贼入侵了小岛,杀光了所有村民,你是唯一年幼的幸存者,几乎是与他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境地;他突然回想起以前,海贼突袭,小镇瞬间被战火与狼烟笼罩,待海军匆匆抵达,海贼已携带着掠夺的财物与无辜女性消失无踪,只留下遍地触目惊心的尸体,他也是那场虐杀中唯一的幸存者。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想起这些,只是看着你好像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脑海里便闪过了那些画面,他似乎在刚刚知道了自己对你的占有欲来自哪里。
“老夫以为……”话还没说完,萨卡斯基改口道:“要去其他地方看看吗?”
“去哪儿?”
“马林梵多附近有一个小岛,是供海军们和海军家属休息的时候娱乐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游乐园,你想去吗?”
游乐园?
你双眼放光,变脸速度之快让他都觉得有些神奇,眼底写满了期待。
还是个小孩子,他想。
“天气这么好,不去也太可惜了吧!”
你手里还攥着那朵冰雕玫瑰,萨卡斯基看你的手被冻得泛红,面无表情地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奇怪,怎么突然好热。”你嘟囔着嘴,眼睁睁看着手里的玫瑰越化越快,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萨卡斯基找了一条写着“海军”标识的船,看着虽然只是小船,但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小房间。
海军好奇地看着你们两个,对着萨卡斯基敬礼,然后询问道:“大将,需要配备舵手和领航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