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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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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炉鼎

第四魔城择灵城中。

城中心一座安静的府邸。

夜色昏昏,这座府邸却是灯火通明。

正魔交战告一段落,双方损失惨重,头部战力都遭受重创,各自偃旗息鼓撤退。乐正凛的突然出现扭转了几乎是一边倒的魔界败退趋势,双方达成了诡异的平衡。

然而乐正凛对于魔界众魔却是极为陌生的——众人只从万金阁中的水镜中窥见其面貌,此刻才得见真人。

雕花木门“嘎吱”打开,提着医箱专为魔尊看诊的第一魔医带着弟子颤颤巍巍地走进来,诺大一个魔界,自然如同正道有医修宗门一般,有一整个魔医署。魔医署的魔医的指责范围五花八门,上到起死回生,下到为爱好种田的魔的小宠物拔牙,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而魔医署中,医术最为高绝的第一人自动获得“魔尊的专属魔医”称号。

余长生,男魔,今年五百岁,就是这个专属魔医。说起来因为魔尊近百年基本没有受伤过,久而久之这个“专属”便形同虚设,然而能够成为魔尊的专属魔医的魔必然得有两把三把很多把刷子———在余长生五百岁的时候,他终于得到了大展身手的机会!

五百岁,大好魔生,正是闯的年纪。余长生摸了摸白胡子,招呼着小弟子拿来一件奇艺地似针非针的法器。

不要问为什么尊主千岁有余还风华正茂,师父不过五百岁就看上去发须皆白——随余长生一块过来的小弟子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近魔尊,不由看了看师父和魔尊的面貌,在心底下意识吐槽。修真界和魔界的刻板印象要不得,医修看上去越显苍老越有真材实料!

小弟子心底吐槽,极为听话地向前递上了“银针”,看师父行云流水一番动作,然后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神色,面色犹豫地看向了床边坐着的人。

厚重床帷缀着流苏,最外层床帷掀起,坐着一个一身白衣眉眼冷峻的人,此时对方正抬目看过来——

乐正凛看这进来的魔医表情,有些不妙预感。他当时一剑化万剑将犰一吓破了胆,然而这人始终吊着一口气——于是干脆把他同那个使着阴险倒刺长鞭武器的玉生烟一块儿抓了回来,关在地牢。

说起来对后者他本打算顺手了结的时候,却在听闻对方说了句,“杀了我,申屠渊,也要死的时候”剑停了一下。对方嘴角咳血,眼睛里却盛着疯狂,鲜红的血一点点转黑从他的嘴角溢出,沾染他大红大紫衣袍,他说:“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东西,也配和师兄在一起?还不快放开师兄——”

他恨恨道,看向他怀中的申屠渊,声音低了下来,显出一种黏腻的温柔:“你知道他从前的刀“且慢”,就是为了救我而断的么?你知道昔年在仙门里,我每次被欺负的时候他都会出来解围么,他一直都有默默地关注我,只是我太胆小…后面我们又有了杀父之仇……你了解他吗!你什么也不知道!…咳咳!”

乐正凛倒不恼,反而被勾起了一点兴趣。他知道对方的意图,不就是那些让人拈酸吃醋的小把戏,说得有的没的,他轻轻地笑了一声,这一笑让他整个人如明光耀目,煞煞是光彩照人。他微微低头亲了亲怀中申屠渊的头发,对玉生烟张扬一笑,“我、的。”他说。

便不再废话,干脆利落地要了结他性命。

不是不好奇从前,思及当初幻境里匆匆一瞥的青涩版“申屠渊”,乐正凛心下泛出几丝别样情绪。在修真界和人好好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尔虞我诈,弱肉强食,勾心斗角,信任是何其珍贵的东西。

从前不从前的,他喜欢一个人,便只愿听他说。

瞧这人眼睛里对他控制不住的恶意,有言说宁惹君子,莫招小人,他乐正凛就是心狠手辣不愿意给自己留下一点隐患。再说,他的善心从来都不给不值得的人。

剑光亮起,堪堪停在玉生烟眉心一寸———

遥遥的熟悉女声叫停了他。那个身着青衣容貌美丽的魔将匆忙凑近——似乎战场上听了一耳朵是唤作云青——阻止了他,道是此人和她们有些旧怨未明,能否交给她处置的时候,他也就可有可无地应了。

打扫战场,暂时的偃旗息鼓并不意味着这场交战就会如此结束。遍布法术痕迹的战场,仍需层层加固的阵法,缺胳膊少腿还吊着一口气的伤者,一桩桩一件件。好在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魔尊,自然被妥善地安置在了主城位置最好的府邸里。

神仙宅院,清净雅致,不同于悬空血海魔宫的装饰,是择灵城城主卜千算献给魔尊的私产。

回忆结束。

乐正凛正要催促这魔医说话,就见这魔医先伤规规矩矩通报了一句名号,“老朽余长生。”又面露犹豫地想说点什么。

小弟子好奇地看着脸色奇奇怪怪的师父,漫无边际地想着,师父于医途一道登峰造极,再棘手的病症也不会是这般模样,怎么此时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乐正凛语气温和道,“余先生不妨有话直说。”

殊不知余长生心里话绕了九九八十一圈,最后还是斟酌着先说了一句:“敢问大人和魔尊是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法,乐正凛不解其意,微挑了挑眉,松开还捏着申屠渊一只手腕试图用灵根同他降温的手——这人身上温度高得出奇,魔医没来之前他也只寻了个不出错的笨办法用灵根替他降温。

余长生再次摸了摸白胡子,他并没有直接上一线战场,因此也对乐正凛并不熟悉,虽然心下疑惑几大魔将为何不在此守着尊主反倒是一个陌生人动作亲昵自然地拉着尊主的手腕守在床头,一时也有些犹豫是要现在就据实以告,还是等待更能做得到主的魔将前来——

乐正凛温和目光一扫,余长生还是直接说了:“尊主这伤重别的都好说,最麻烦的就是功法的反噬。尊主的体内不知道为何魔气运行失常,导致尊主身体时冷时热。这功夫反噬来得奇怪,须得弄清楚是具体什么样的功法才能对症下药,一不小心就有修为尽丧的风险,我得再行研究才能确定下一步的诊疗。为今之计只能先行安抚尊主身上暴动的魔气,需得有人守在尊主身边,冷了取暖,烫了降温,如此反复十次后以身为器,主动替尊主吸去部分躁动的魔力。”

“以身为器?”

“类似于炉鼎。…而这恰恰才是难办的地方。尊主性喜洁不爱同人亲近,然而导出魔气此次确需要以人为媒介,且需要正确的姿势引导。”尊主不醒,他们做属下的哪里敢随便找个炉鼎来,尊主醒了,就更不可能同意这样的提议了!

魔界风气开放,风月茶楼醉香坊开得到处都是,一夜风流之事自然地不能再自然。尊主身居高位,开头那几年,狂蜂浪蝶一茬茬,没见哪个真近了尊主身边的。后来魔城中隐有些尊主扮猪吃老虎玩乐的传言,种种事迹之后,众人便约莫摸透了几分,尊主性情乖张桀骜,有几分洁癖又无心风月此道。怕触了尊主霉头,魔界例行的向魔尊进献美人的惯例也就荒废了下去。

所以,现在,到哪里找来一个“炉鼎”?

余长生摸了摸胡子,脑海里所有的医治法子转了三圈,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尊主心口有所愈合的伤若是由于魔气乱窜再次撕裂,少不了受罪,然而谁敢替尊主做这种决定?

沉静的声音如冬日冰泉“冻醒”了陷入短暂沉思的余长生,“他何时会醒?”他这才注意到这陌生的青年对尊主说话的不一般,“他”?余长生不动声色地想,还没有等他想出个名堂,就听得面前青年附身飞快探了探尊主额头——温度越来越高了,然后转头朝他道:“你说的那个“以人为器”的法子,具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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