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贝尔摩德身边的这一个月里,没有什么强迫杀人的桥段发生。
羽生清安的生活甚至算得上是纸醉金迷,每天跟着贝尔摩德出入各种高档场所,结交一些算不上友好的人。
贝尔摩德还十分大方的给了他一张黑卡,说是随便刷但每一笔支出都会被详细盘问。
直到一次看见她拿那些美化过的日常花销去找组织报销后,羽生清安每次上报的理由也学着美化。
贝尔摩德看他的眼神是越来越满意,领他去的地方也变得越来越奢华。
跟在他身边的警官从一开始的警惕,再到后来的沉默,每每看着他跟在贝尔摩德身后的欲言又止。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羽生清安又一次面对刺眼的屏幕,这次在进门后他就懂事的跪坐在下首。
耳边的机械音嘈杂,羽生清安诉说着这一个月的美好生活,并在最后做出衷心感谢。
冰凉的手轻抚着他的脸,羽生清安始终保持清醒的被送进了一个纯白的房间。
耳边的声音越发明显,他又一次感觉到被锤子重击的痛感。
心口蔓延的冰凉缓解着这股疼痛,那双手替他捂住耳朵即便没什么效果。
“睡吧,睡一觉就能离开了。”
真的还能醒过来吗?
羽生清安不确定,但这似乎是唯一离开这里的办法。
冰凉的身躯紧贴着他,柔软的床铺上却只有他一人,眼皮逐渐沉重至完全睡去。
羽生清安看不见,但松田阵平扫一眼便知道这个房间的摄像头有多少,不停播放着电波的音响就被放置在床边。
不用去猜便能得出答案,摄像头背后那不知名的BOSS一定在观察着他。
很感谢他能清醒的离开这个房间。
在没有丝毫杂色的房间里住了两天,耳边始终环绕着噪音,就算是他也难免脾气暴躁。
松田阵平都快把脑袋挖空,讲出来的大多却还是冷笑话。
也很有趣就是了,羽生清安内心评价道。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羽生清安穿着衣服,泡在巨大的浴缸里,温水漫过他的肩膀。
“看样子你还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松田阵平坐在浴缸边,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他被水打湿的发尾。
“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一字一顿道“但你应该是生气的。”
“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很开心,但是。”话锋一转,松田阵平狠戳着他的脸颊“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们商量,你知道当时你但凡失误———”
“不会的。”
羽生清安打断他。
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温热的水汽模糊了镜子。
“我们不该瞒着你。”松田阵平俯身靠近他,双手捧住他的脸“对不起。”
羽生清安看不见他眼中的诚恳,习以为常的摆出善解人意的模样。
“我能理解你们的,所以不用道歉。”
没有人是错的,想把他扯出来,那他就必须什么都不知道,保持干净离开这处污泥。
早在交易结束他就想到了,不然他也不会折返回去找安室先生。
冰凉的手指轻蹭着他的脸颊。
“你会跟我争执吗?”松田阵平放低声音。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