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卿果然带着货回来了。
整村人都很高兴。
村长又热情的留叶卿在村子里呆了两天。
叶卿陆续把货卖出去,收获了满满一箱的铜钱。
叶卿卖货的时候,栓子就在一旁帮忙维持秩序,见她的铜线就那么散乱的堆着,还热心的找来绳子帮她一一穿了起来。
自从有了糖块的交情之后,栓子待叶卿明显的亲切了起来。
栓子是村长的小儿子,全名李铨栓。
那天叶卿救的王洋是他的好兄弟。据说是去隔壁镇子,没来得及吃饭,饿晕的。
王洋醒来后,被栓子扶着过来给叶卿磕了三个响头,口称恩人。
能够见到救的人醒过来,叶卿很开心,见他跪倒,连忙想把人扶起来。
“叶哥,你就让他磕吧。这礼你受得起。”栓子说。
叶卿于是坐了回去,安心受了洋子的礼。
洋子刚醒,走路还打飘,虚弱的紧。磕完头又被栓子连拖带抱的扶了回去。
村子里的人都很淳朴,叶卿卖货也顺畅。
叶卿于是多来了这村子几次。
到第二次,周围更远一些的村子有跟永丰村沾亲带故,过来走亲戚的知道了消息,便也来托叶卿带货。
亲戚又有亲戚……
整整半个冬天,叶卿一直持续着:回去进货两天——在永丰村呆一天卖货——再回去,的过程。
生意做的可红火。
…………
“来来来兄弟,坐下来一起吃点儿。”村长热情的招待。
“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啥,就跟自己家一样啊。我家儿媳熬的苞米面粥可香了。”
“确实很不错。”叶卿尝了一口,深表同意。
看似简单的苞米面粥熬得粘稠适口,里面放了盐巴和少量青菜和蘑菇丁。清甜中带有一股咸香味,意外的很好吃。
“是吧?”村长骄傲的说,“不是我吹,我这大儿媳的手艺,在我们这十里八村都可出名。”
旁边另一桌,村长大儿媳妇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
虽说是在封建社会,但这里已经接近边塞。
边塞人疼媳妇,女性掌家的也不在少数,地位十分高。
因此,老村长提起自家儿媳妇,也是一脸的与有荣焉。并不吝惜夸赞。
坐在村长一旁的村长媳妇闻言瞟了他一眼:“这老货就是贪嘴,天天惦记吃,没的累坏了我儿媳妇。”
叶卿笑了,也跟着夸上几句,直把村长老两口夸的开怀大笑。
一旁,栓子吃的头也不抬。
饭后,老村长拉着叶卿“唠闲篇”,说起了在镇子上当兵的大儿子。
“住在边疆的人,苦啊。”村长磕一磕手上的烟袋锅,说道:“北边儿的赤族人,东边的黑鬼,动不动就来打秋风。我们这儿,家家户户,世代都要出个壮丁,常年守在那儿,就为了防着这群蛮族入边。”
“我们村儿在山这边,位置还行,冬日里倒是安生不少。可也不能不加小心。”
叶卿:“怪不得,村口就有瞭望的台子。”
“可不是吗。”村长一拍大腿:“想当年,我李家也是个大户。我娘生了我们兄弟五个!大哥战死了,二哥上,二哥死了,三哥上……最后,就只剩下一个瘸了条腿的四哥,和我这个老儿子。”
村长叹气:“我娘哭的眼都瞎了。我爹为了留住我这个老疙瘩,自去了战场。如今,又轮到了我家大儿,只对不起我那大儿媳。”
“说不得,什么时候我老汉也得自己顶了上去……”
栓子在一旁听的眼睛发红:“爹,大哥不会有事的。就算真有事,也还有儿子呢!”
“你给我上一边儿去!”村长说着,蒲扇一般的大手就扇了过去。
栓子被一巴掌拍在背上,发出“梆”的一声。
他一声不吭,只脸上仍然固执。
叶卿问:“这些蛮族,因何犯边?”
“贪呗!我们金羽国国富民强,吏治又好,可比他们那地界好过太多。他们不想着自己好好在家种地,就想来抢了别人的吃。”
叶卿:“如此,就是侵略了。”
“侵略?对,就是侵略!你这词儿用的好。”
叶卿:“既如此,我许能提供些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