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捂着血流不止的手,痛叫不止:“奶奶的,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惹小爷?”
辰清犹如一道深蓝色的旋风,刷地闪到了赵公子与那歌女之间。
他先是对那歌女道:“快躲远点。”
然后一脚将恼羞成怒的赵公子踢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赵公子飞起的身体撞折了酒馆里的柱子,整间酒楼轰地一声巨响。
“你……找死!”余下众人心中大骇,镇定下来后眼睛在辰清周身转了一圈,见他衣着朴素,既无精致花纹也无珍贵配饰,手上都是厚茧,显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底气一下就足了起来。
见势不妙,酒客纷纷撤离,生怕跟着沾一身腥。
辰清怀抱着一只狐狸,出手却分毫不显弱势,面对数人围攻依然游刃有余。
乒乒乓乓几声重响,那七八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同时酒楼也被打烂了七七八八,本来宽敞的大堂连一套完整的桌椅都凑不出来。
动静闹大以后,很快就惊动了盛京城里的京畿军。
京畿军闯进来时,辰清坐在唯一一把幸存的椅子上,低头一下下地为那只白狐顺毛。
“三叔!”倒在那边装死的赵公子一下找到了主心骨,连滚带爬地扑到带队的卫队长身前,满眼欣喜若狂。
“口无遮拦,构议尊主在先,调戏民女,目无王法在后。我当是什么大人物,原是个沾了赵大队长的光。”辰清淡淡抬眼,说得轻描淡写,那位被点名的卫队长的额头却沁了一层热汗。
在赵公子难以置信的目光里,卫队长飞起一脚,将他踹得滚了好几圈,旋即掀开下摆,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下官不知大人来此,手下人不知规矩多有冒犯,还请大人恕罪。”
这人他在何青棠的继位大典中见过,虽不知是什么底细,却能轻而易举出现在典礼的上等席位……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不能轻易得罪。
辰清道:“尊主日理万机,我也不想拿这种小事去惹她烦心。但你这个侄儿,却在大庭广众之下传播流言议论尊主,欺压民女目无法纪,想来不乏有你这位长辈包庇的缘故……这件事是你亲自料理了,还是我帮你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