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玉!”陈清定面色铁青。
“叔……仙长这是什么意思?”顾临渊方才舒展的眉头再度皱起。
只要白肆还记在泠玉仙君名下,便是日后陈掌门反悔,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越过泠玉仙君带走白肆,泠玉仙君真真是方方面面都替他想得通透。
“我的弟子,除名与否我说了算。”泠玉仙君声音冰冷,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
“也罢。”陈掌门叹了口气。
众所周知,泠玉仙君出身白虎殿顾家,品貌清明,年少有为,初次与骊戎交战时,一人一剑将对面几千轻骑砍得人仰马翻。
日落月升,泠玉仙君提着敌方将领的首级不紧不慢地走回城内,一身白衣如新,至此一战成名。
至于他为什么在名声最盛的时候突然选择脱离白虎顾氏,谁都不清楚,其中内情除了他自己,估计也不会有第二人清楚了。他虽为一峰之主,但是特立独行惯了,说的话板上钉钉,想做的事谁都无法阻止。
事情至此一锤定音。
“小白……”何青棠的身体晃了晃。
封印妖骨,说得简单,本质上是要生生将锁魂钉打进白肆九十六处穴位里,并烙上四象殿的法印,虽不危及生命,却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如一剑杀了来的痛快。
可这已经是能为白肆争取到,最好的结果了。
顾临渊一抬手,两道锁魂钉“噗”“噗“两声从琵琶骨刺了进去,锋芒锐利得几乎看不见,白肆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栽倒,却有两道灵流构成的锁链死死牵制住了他,好像两只看不见的大手一左一右拉住他双手。
白肆咬得下唇血肉模糊,恍惚直接仿佛听见了自己血肉撕裂的轻微响声。
雪白衣衫上,两朵血花绽得凄艳,顾临渊手再度落下时,又两道锁魂钉朝胸口位置刺了进去,锥心的疼从头发丝一直蔓延到脚趾尖,一缕鲜血从唇间流下,白肆眼底盈满泪水,强忍着没有痛叫出声。
泠玉仙君别过了头不忍再看,何青棠纤瘦的身体不住地发抖,不知是太过担心白肆还是被吓到了。此时此刻白肆突然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他感觉自己随时可能死在顾临渊手下。
可是张开嘴,喷涌的鲜血立刻就淹没了他的喉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