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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止眼睛都亮了。
前一件事没得说,何青棠本就该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她到平遥纯属就是瞎胡闹混日子的,虽然碍着青龙主的情面没人敢多说什么,但其实根本没人看好她。
如果凌止都不喜欢她,那么敛云峰更不会有人想让她留下。
至于后一件事,也说不上多复杂。南渊男子二十及冠,但若是高门显贵的大家族期望家中孩子早日顶立门户将冠礼提前到十五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对凌止而言,变相意味着他里泠玉仙君的位子更近了一步。
“多谢师尊。”凌止恭谨一礼,低下头时眼底光彩迸放。
泠玉仙君视线穿过菱花窗外凝望着庭院中轻轻摆动的青枝绿叶:“起来吧。冠礼以后,你便是敛云峰的少峰主,更要克己勤勉,励精图治。还有就是,你师弟他心思单纯,今后少不得你的帮衬。”
凌止眼神晦暗一瞬:“弟子明白。”
“以后无论发生了怎样的事,阿止你都要记得,他是你师弟。”扔下这么没头没尾的话后,泠玉仙君便让凌止离开了房间。
窗外帘卷西风,片片青叶随风飘落。泠玉仙君强忍着将涌到喉口的血咽回肚子里,不无恍然地想:这才八月,叶子怎么就落了?
良久,笑着摇头,思及白肆,又是一阵头疼。
无论同样的事回想多少遍,这似乎都是最好的办法,他无比希望白肆能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平安喜乐地过完一生,可白肆根本不是普通孩子。
以现在这副身体,他还能庇护白肆多久?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待他过世,白肆又该何去何从?
泠玉仙君擦净唇间涌出的鲜血,深深叹了口气,染血的白帕便烧成了一摊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