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们的态度,坐实了穆权恪做的事。
穆琉千瞳孔骤然一缩,猛地甩袖,眼底盛满了愤怒。
极怒状态下的他就像头野兽,祁枕弦知道他已然很生气,不忘火上浇油:“得知我刺杀王爷失败后,他还接着来找我,给我希望,让我再杀你一次,可是他把我当傻子,我却不会继续傻下去。”
他背对着她,背部肌肉都在蓄势迸发,“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他做出如此越轨之事,必然要付出代价。”
穆琉千气呼呼地走了。
狱卒们被他身上毛骨悚然的暴戾之气恐吓到,颤栗地跪坐在原地。
他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祈求的眼光望向祁枕弦:“王妃娘娘,要是王爷怪罪下来,还请您为卑职求情啊——”
祁枕弦斜瞥他们一眼,平静地抹掉了泪水。
涴骋宫内。
佳荣进来报道:“娘娘,琉王突然来访,殿下被引去了前厅,此时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
祁锦钰听了,点了点头。
“娘娘,可否准许奴婢问一句,您对殿下有情吗?”
祁锦钰愣了一下,“佳荣,像我这种人,岂敢奢求真情。但我敢保证,我做的事不会危及到殿下的性命。”
佳荣相信地点头。
穆权恪见到了皇叔,还没来得及开口,皇叔结实的拳头就往他脸上招呼。
“啊!”穆权恪摸着破相的脸,往后撤了几步,立马火冒三丈,但考虑到现在他的处境在下方,父皇生死未卜,穆国的命运现在都掌握在这个手握兵权的琉王身上,只能勉强挤出个笑容:“皇叔,你在干嘛?”
穆琉千冷眼瞧着他,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凶残和冷酷之意,令人不寒而栗,“说,你对你的皇嫂做了什么?”
穆权恪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是不是祁枕弦又胡诌了什么,皇叔,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你的亲侄子吗?”
穆琉千眼神森冷,抬起手又是一顿狠厉的暴揍,“你敢直呼她的名字!叫她皇嫂!”
“哎哟!”穆权恪闪躲不了,只能忍辱负重捂着头挨揍:“皇叔,轻点。”
“连你的皇嫂你都敢非礼,你到底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穆权恪眼睛闪烁,心虚地说:“没有。”
“没有?!面对我你还敢撒谎,我已经问过狱卒了,敢做不敢认,你算什么男子汉!?”穆琉千没有留情,狠狠地冷笑一声:“要不是因为你是我侄子,我早就干掉你了!”
穆权恪震了一下,抬头看到皇叔的表情,似乎不像开玩笑,立马求饶:“皇叔,我再也不敢了,你这次就原谅我,好不好?”
穆琉千的目光锐利如刀,气势强势逼人,令人不敢直视:“以后对你皇嫂尊重点,要是再被我得知你冒犯皇嫂,就休怪我不留情面,还有下次见到你皇嫂,主动给她道个歉,知道了吗?”
势不如人,穆权恪只好低头:“好。”该死的祁枕弦,真是狡猾多端的夏贼,还有穆琉千,今日的耻辱没齿难忘,等以后登上了皇位,他一定要他们两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