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是、是,大人。”奴隶主痛苦得面目狰狞。
穆琉千看了一眼李若飞,李若飞立刻就懂了:“属下会查出和奴隶主私通的人是谁。”
“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生意,看来,是本王惯得手下人太久了。怪不得连夏国人都能鱼目混珠。从即日起,逐个盘问,整肃军风。”
“卑职遵命。”李若飞颔首。
穆琉千松开脚,奴隶主犹如得到救命了一般感激地叩头:“谢谢琉王大恩大德,放我一马。”
“快去取来。”
“小人现在就去。”
穆琉千嫌弃地拍去衣服上的灰尘。
奴隶主一走出门口,就露出了真实面貌,“该死的阎罗王,要不是你会武功,我会怕你?呸!老子的手都快废掉了。”他阴险地想,阎罗王想要那丫头的卖身契不知道有什么用,不过他想要,他偏不给。
门外的一名士兵在守候,奴隶主躲过他的视线,偷偷摸摸地从床榻下找出一盒破旧的箱子,打开盖子把食指和拇指都沾上口水翻了几页纸,看到了想要的,他鬼鬼祟祟地将卖身契折叠然后塞进衣领里面藏好,然后他再随便在下面抽了一张其他女孩的卖身契出来。
“小爷,我已经找好了。”
奴隶主对着门外的士兵,扬起手中的契纸。
士兵没有察觉,轻微点头,“那就快回去。”
“好嘞,小爷。”
士兵持刀押着奴隶主返回军营。
奴隶主心中打着各种算盘,把卖身契给了王爷他就等同没用了,到时候琉王想怎么处置他就这么处置,不对劲,他想要活下来,可不能轻易就把卖身契送出去了。
他眯着眼睛,露出阴险狡诈的目光。
奴隶主再次进到阎罗王的地盘里,他明明很紧张,但还是顶着下巴的痦子,露出一副谄媚恶心人的微笑:“小人拜、拜见琉王。”
李若飞说:“别废话了,把卖身契呈上来。”
他尴尬一笑,“小人,没有找到那丫头的卖身契。”
李若飞眼神一凌,“不要耍花样。”
“小人,没有耍花样。”奴隶主摆摆手。
看来是要逼自己动手了。李若飞走下来,抬脚踹翻了奴隶主的身体,掏了掏他两边的袖子,终于找到一张契纸。
“殿下,这个人诡计多端,不可信。”
奴隶主装作很惊慌,大喊:“不要!”
李若飞看了一眼,就将卖身契递给了穆琉千。
穆琉千冲着底下的奴隶主发出一声不屑的“哼”,麻利地展开契纸,上面写着“衣舞珍”的名字,他皱起眉头:“不是小枕?她是谁?小枕的卖身契在哪里?”
奴隶主不肯说,李若飞就揍他,奴隶主吓得赶紧开口:“其实,那丫头的原名叫衣舞珍,我骗她;为了防止奴隶逃走,我都会骗他们,给他们编一个名字,所以她才会以为自己的名字是有个‘枕’字。”
李若飞听了,“可信吗?”
穆琉千干脆地撕掉了那张契纸,纸碎飘落到地上。“他在撒谎。”
奴隶主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明明装得那么好,琉王怎么看穿的?
穆琉千识破他的诡计,“李若飞,搜他身上。”
“是。”
穆琉千等着李若飞找到他身上藏着的契纸,雕虫小技,妄想骗到他。
“别、别……”奴隶主的阻拦没用,李若飞已经经过粗暴的搜寻,从他的里衣里掏出了那张折叠的契纸。
李若飞对着穆琉千抱拳,钦佩道:“殿下,果然在他身上。”
穆琉千手指头敲打着桌面,“你把卖身契藏起来,想要干什么?”
完了。奴隶主跪下来求饶:“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只是、只是害怕呈交了卖身契之后,小人就对王爷没用了。”
这些小伎俩,穆琉千早就看穿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李若飞手中的卖身契。
打开一看,名字为“洛小枕”。
原来她不叫涂无忧,也不叫祁枕弦,而是洛小枕。那她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叫祁枕弦呢?
这里面,还有秘密值得挖掘。
穆琉千本来计划一拿到卖身契就撕了它,但现在改变了主意。